不过分。”肯为钱让步的应该都比较好说话。“那就周六晚上吧。”德叔应是。“秦先生他还好吗?”“不知道,可能死了吧。”“?”电话那头有些吵。德叔还以为听错了,正要再问,时微却已经收了线。楼道口的声控灯时明时灭,一只浑身漆黑的猫蹲在一架生锈的自行车后座上舔毛。前边不远处转角是酒吧ktv一条街,时不时有几嗓子惊天动地的鬼叫从那些透出诡异灯光的窗户里飞出来,震得时微脚下的地面都要跟着一起一伏。一道听起来特别像哭丧的男声在一遍又一遍重复:“死了——都要爱——!!!”“……”时微头痛欲裂。倏地,鬼哭狼嚎中间出现了一阵玻璃噼里啪啦的碎裂声,随即汽车报警器尖锐的叫声响了起来,把在此情此景之下唯一不让人生厌的猫赶回了黑暗深处。辨认出声源的方向后时微喉头一紧——他停角落里的车好像出事了?跑近一看果不其然。副驾驶的车窗已经不健在了,玻璃渣洒了一地。他原本放在座位里的东西被掏出来了一大半,一个光头男把装着新西装的纸袋抱在右臂里,眉飞色舞地跟身边人说着什么。这鬼地方还有砸车偷东西的?那可是他要送给……最后一根稻草放在了骆驼身上,时微耳畔一瞬间只剩下了怒火燃到顶点的嗡鸣——这些破事到底还有完没完?!“——你们干什么的?”围在车边的两人齐齐回头。“哎,”光头毫无惧色,“这你车啊?”旁边的板寸头吹了个流氓哨,也是一副毫不紧张的样子。时微气愤太过,出口的话根本不过脑子:“我已经报警了,东西都给我放回去!”“报警?好吓人,他报警了呢——”板寸噗嗤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