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要过来的孙越扬,也不想让秦一程继续在身后杵着。至于游戏完不完得成,他已经彻底没再去想了。都随便吧,他今晚确实有些破罐破摔了。真的很累。他不过就是想回去见一个人而已……而他现在到底在干什么?为一些与自己全然无关的事和人劳心劳力,却得不到一丁点儿成效;一些猜测永远只能是猜测,永远得不到检验。他不是现在才突然觉得挫败的。挫败感旷日持久地压在胸口,终于在今天这一天让他感觉到了窒息。就这样吧。他漫无目的地绕着郊区公园的人工湖兜着圈——因为这里比马路边凉快多了,放任心脏一点点下沉,最后抵住他的膈肌。奇怪的是,每呼吸一次,他的心跳就会奇怪地颠簸一次,牙龈的伤口也会跟着突地一跳。他最开始以为这种不适感只是错觉。可是当秦一程像只大蛾子一样从后面扑棱过来拥住自己的时候,不适感发展成了侵袭整个大脑的猛烈的剧痛。……这疼痛程度明显不正常。时枫难道还有他不知道的什么病?看秦一程看来,被从身后抱住的时微在短短一瞬间面孔就变得无比惨白,他的心脏也如同被手掌攥住了那般痛到不行。微微在逞强。微微跟他一样的……痛苦。所以一切是不是并不是表面上的那样?微微今晚突然出现在这里,还有刚刚那通电话……也能证明的吧?可是对“希望”这种东西,他几乎已经可以说是有些害怕了。每当他以为可以短暂地拥有这可爱又可恶的东西,真正的现实就会猛地送来一记掌掴,把他扇醒。因此他再不敢贸然朝它们伸手。他只敢反反复复地说:“刚才……刚才我真的吓死了……你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时微连眼神都变得迷茫了。事实上他正在经历一场极其可怕的耳鸣,秦一程的话一句都听不清。“微微……我这么多天……”微凉的眼泪一滴滴地从眼角滑了下来,没入时微头顶柔软的发丛之中,“我很怕我坚持不下去了……但是你……但是我们的……孩子……我怎么可能放得下?我怎么可能……”说着他便开始亲吻时微,从发顶到前额到鼻尖,再到那两瓣微微哆嗦着的唇。“微微……时微……”时微的手机响了。秦一程马上抓住他的手,帮他把电话挂了。如此折腾了几番,打电话的那个人终于放弃了。时微的两片唇几不可察地动了动,然后一颗比月光还要无瑕的泪珠划过了他苍白的面颊。这泪珠就如箭矢一般穿过秦一程,在他胸口开出了缝隙,冰冷的风,陌生的夜晚和苦楚的月色通通沿着这道缝隙疯狂地灌了进来——“这个晚上多像当年的那个晚上啊……你也像今天这样,突然就出现了……我还以为是我的幻觉……然后你走到我面前,问我……”时微极其缓慢地眨了眨眼。“……你……想我,留下来……吗?”“那现在你想我留下来吗?你想吗?”秦一程泪如泉涌,声音近乎哽咽。“只要你想,我愿意以任何身份呆在你身边……”“……”时微再一次睁眼时,瞳眸中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