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成,也是,弘晋也是胤礽的儿子,相像亦是难免,只是他以往只瞧着弘晰,忽略了这个孙儿。弘晰瞧着康熙的神色,莫名觉得不安,故作镇定的出声道:“皇玛法,御医说弘晋身上的伤已于性命无碍,只需静养——”“弘晋先住在乾清宫,你守着你阿玛莫要伤了身子。”脱口而出的话让康熙自己都惊了下,之后略一思索便释然,皇太后说的对,他不能将胤礽的死迁怒到弘晋身上,再说,弘晰、弘晋、弘曣……他们是他的保成留给他的念想,他怎么舍得让他们被别人伤害。胤礽同弘晰交握的手一紧,转脸去看弘晰,慢慢道:“皇玛法,虽然乾清宫离咸安宫极近,只是此处是皇玛法的居所,孙儿还是回阿哥所——”“无妨,你也说了此处离咸安宫近,先在这养着吧,也免得弘晰在咸安宫还要挂心着你。”康熙截断他的话,语气坚定,无可更改。“谢皇玛法。”弘晰对胤礽微微颔首,本来弘晋的福晋刚刚诞下弘晋的次子,他正忧心无妥帖之人照料那一院大小,便琢磨着如何让弘晋同他居于一处,如今这般却是更为妥帖,只是瞧着‘弘晋’刚才的神情,仿佛不情愿。弘晰知道弘晋对康熙的心结,心下轻叹,念着晚些时候再行劝解,如往常相处时一般摸摸胤礽的头。胤礽被弘晰的举动弄得微有尴尬,垂下眼,低声道:“谢皇玛法。”依着他的本心他是再不想同这人多有纠缠,然而,他想要筹谋护住他的儿女,却还是要争得圣宠,至少现下这慌乱的时候,他们并无自保之力,乾清宫最安全。康熙只觉心情舒坦许多,看着相貌同胤礽肖似七分的弘晰,再看与胤礽神似九分的‘弘晋’,顿觉心头有了慰藉。转头见刘顺手上的粥品,康熙抬手示意其上前,摸了摸瓷碗,端起,柔声对胤礽道:“弘晋,用些粥吧。”胤礽到底没能同弘晰再多说些什么,被康熙喂着用了半碗粥,待康熙被侍从请去,精神一放松,眼就睁不开了,在弘晰温柔的拍抚中沉沉睡去。胤礽一睡倒是松快,可怜御医因他之后的低烧被弘晰和康熙连番恐吓,只觉得项上人头颤巍巍的要保不住了。康熙是被皇太后请了去,瞧见慈安宫中跪了一地的妃嫔,冷冷一笑,看向贵妃佟佳氏的眼神亦是少有的冰冷。听着皇太后陈述道诸位皇子在咸安宫前跪了半日该起身去歇歇,康熙点头应下:“皇额娘说的是,魏珠,你去咸安宫宣旨,今后七日,诸皇子只需在咸安宫前跪半日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