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眉心,带着哭腔的声音可怜而柔软:“对不起裴凛,我来晚了。”裴凛一怔,那吻好像落在了残破的心骸上。景泠抽噎了一下:“我可能没办法分担你内心的痛苦,但让我帮你清理包扎一下伤口好吗?我真的好心疼啊……”泪水啪嗒啪嗒掉在两人的衣服上,半晌后,裴凛的手覆到景泠的后颈上,微微施力便将人按入怀中,才应声:“好。”裴凛情绪彻底平静下来后,将裴元康住院的部分原委讲给景泠听。之前涉及的保姆王妈的确有问题,这些年裴衡远买通对方,长期给裴元康“下药”。裴家老爷子在世时,裴元康一直被神童弟弟碾压式比较,虽然谁都不会在他面前直说,但人的眼神和背后的议论纷纷,都让他不断压抑自己,竭尽全力做一个合格的裴家大少爷。裴父离世后,裴元康不用在过那种宵衣旰食的苦日子,便开始报复性声色犬马起来。说下药也并不准确,裴衡远被接回裴家的时候,裴元康的身体已经因虚耗攒下不少小毛病。而裴衡远只是在饮食方面,让王妈不断加重这些病症,起初他异常小心,裴元康每年的全面体检也查不出丝毫问题,后来他接触到裴氏集团,体检结果也可以成功遮掩便更肆无忌惮起来。八年下来,裴元康的脏器都积累了大大小小的毛病,想有个安乐晚年是不可能的事情,裴凛只不过帮忙加速了这个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