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为什么都不告诉我?”
等她目光移开了,一木嘴角才勾起一条弧线,露出满足而戏谑的目光。
雷少心安理得地反问道:“为什么要告诉你啊?全程围观你一个人矫揉造作、拙劣不堪的表演,这可比公开处刑还要痛快,简直是大快人心!本少我上哪儿找更大的乐子去!哈哈哈哈哈”
看他那副捧腹大笑、为友不仁的样子,一舟就气不打一处来,手指捏得扇子吱吱作响。要不是手举扇子行动不便,一定要冲过去暴揍此人一顿。
鉴于不确定是否打得过,她暂时压下暴力的冲动,另辟蹊径,捏了个手诀。然后雷少就乐极生悲,凭空又淋了一身水。
雷少把她蒙在鼓里一整天,此时理屈词穷,不敢怒也不敢言。反正淋水也一回生两回熟了,他无所谓,继续在心里尽情抒发他作为观众、终于等到大戏收场的酸爽激动之情。
一木静静旁观,万分庆幸刚才没有落井下石。
反正已经被人看穿,还沾了一身水,一舟索性将发带解开。
火光摇曳,月风轻拂,一白衣女子持扇坐于河边,沉静无言,宛若出水芙蓉。长发倾泻如墨,随风轻摆,脸上不施粉黛,素颜清冷如月。她不说不笑的时候,让人恍惚觉得,和之前那个插科打诨的顽皮公子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