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他,已经径直走过去,草草看了两眼,然后伸手一抓,直接把那截手臂从山体上掰下来。随着那截手臂应声而断,雷少的心情也从云端一落千丈,跌至谷底。
一舟颈间一松,足下站稳,匆忙之间还没接受他这简单粗暴的解决方式,神情微显复杂,无半分喜提自由的庆幸,反而语气犹豫地问:“林兄啊,就这么把它手臂弄断了,回头它脱困而出,会不会报复我们啊?”
一木眨了眨眼,若有所思道:“有理。”然后转身挥手,一不做二不休,把那个头也拍下来了,随后若无其事地对她道:“如此就不怕了。”
近距离目睹了凶杀现场,一舟原地愣住:“就这么杀了?”
一木似乎讶于她有此一问,理所当然地反问道:“难道还养着?”
雷少也是不以为意:“你不杀它,它早晚也要杀你,我说你不会是头一回出门吧?”
一舟哑口无言。她没细想过要怎么处理石怪、怎么善后,看着脚下咕噜乱转的冷冰冰的石头,她后知后觉意识到,刚才林兄谈笑之间随手一挥,就杀了一只怪。虽然石怪作乱在先,倒也没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毕竟是一只生灵,轻易杀之,她心乱如麻,一时解不开。
三个人相对无言,在火堆前围坐了好一会儿,雷少终于忍不住,挪到一木旁边,悄声道:“林兄,你没看出来吗?她情绪不太对啊。打从你一掌拍死那石怪,她就一言不发,跟丢了魂似的。”
一木没有抬头,也没有看,只是淡淡地回道:“哦,那你去给她上疏导课吧。”
雷少立马瞪了他一眼,还有些吃惊于他的态度:“我可不去!下手的是你,你自己去。”他不光不去,还言出如山,身体力行地推着一木过去。然后唯恐避之不及,躲得远远的,光明正大地偷窥。
一木被硬推到她跟前,看着眼前之人魂不守舍,有些楚楚可怜,他叹了口气坐下来,踌躇半晌,不知如何开口,一舟倒先说了话:“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只是从没想过,轻言杀生。”
一木温声道:“那你可有想过,若今日遇上它的不是你,是少宗以下的修士,或者手无寸铁之人,他们的下场该当如何?”
一舟自然也没想过这个问题,此时才体会到细思极恐,各种惨烈血腥的画面在脑中忽闪而过,她越发忐忑不安,连带着身体也随之颤抖。她的睫毛稀疏纤长,扑闪个不停,投下淡淡的影子落在双瞳之上,显得更加失魂落寞。
看到她的反应,一木再多的金玉良言也说不下去了,有些手足无措。
良久,他缓缓伸出一只手,却又僵在半空迟疑不前,直把远处的雷少看得双拳紧握、五内俱焚,目不转睛地盯着林兄。
须臾,那手便转了方向,到旁边取过青衫外衣,披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