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林兄怎么会说这些。我借口走掉,又跑回来找你的。别打岔,你让林兄怎么办?”
一舟缓缓抬起头,看向雷少,眸中目光完全不同往日,深沉复杂,说话也闪烁其辞,耐人寻味:“雷少,如有一日,你发现我不是我,林兄不是林兄。花非花,雾非雾,你待如何?”
雷少莫名其妙道:“还能如何?你们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无论你们是何方妖怪,本少都不在乎。我呀,和你们飞针门,只是单纯肤浅的酒肉之交,犯不上追查祖宗三代。”
想不到这平日里吊儿郎当的纨绔子弟,看人见事竟是这般通透豁达。一舟点头笑道:“谢了。那就不必为我们操心了,还是多多上心你的商羽姑娘吧,前路多艰啊,少侠仍需努力。”
雷少是专门跑来嘱咐她的,却被她反过来叮嘱,最后似懂非懂、迷迷糊糊地走了。
清风徐徐,树影蹒跚,街角传来一抹草木清香,幽微若无。
一舟深吸一口气,望着那里,手指不自觉地抚上腕间那颗木珠。
良久,她转身走进客栈,背影写满了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