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顾韵降了点车窗,结果一股子汽车尾气,便又把窗户关上了。车内音乐已经换了时下的流行歌,可能是车停了的关系,音量显得有点大,顾韵调小了些,随后捞出手机给商菁去消息。消息发完后便只能干坐着,顾韵找不出能分散注意力的事来,由此变的手足无措。而向南忆安安静静的看着车窗外出神,并没有想交流的意思。此时的天还是亮的,道路仍旧拥挤,有脑子进水的白按几下喇叭,没耐心的司机下来一起骂骂咧咧,各种声音隔着玻璃窗充斥在耳边。顾韵将座位放倒一些,准备闭目养神,合眼前最后看了向南忆一眼,紧接着余光落在了他的左手上。套着一只黑色手套,随意的搁在膝盖上。不知道的粗一看,并不会觉得有什么不一样,看不出跟正常人的差异。有什么东西在顾韵胸口轻轻拨了下,随后尘封多年的,已经锈迹斑斑即将腐烂的过往,瞬间肉白骨一般栩栩如生的回到了自己眼前。24岁这一年,他们已经出了校门,经受了短时间的社会洗礼,从中品出的无奈也好,残酷也罢,都成为了推动他们往前走的手,没了回头的余地。于是为了宽慰自己,他们进行了一次自驾游。为期五天,自南往北走,横跨好几个省份。他们带的东西不多,随走随买随扔,一路以轻便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