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她那一番话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谢瑜一副见了鬼的样子,挣扎着起来就要走。“冒犯了。”宫冬菱捏了个定身诀,一下子就把谢瑜钉在床上动弹不得,“等换完药,我会还你一个公道。”于是,谢瑜眼睁睁地看着宫冬菱从储物戒中拿出了药粉和绷带,俯身上了床,一双桃花眼弯成了月牙,将青葱般的手指伸向她的衣领。冰凉的指尖无意间触到了谢瑜发烫的脖颈,留下一片绯红。宫冬菱瞧着谢瑜偏头闭眼掩饰慌张的模样,不仅有几分好笑:“怎么?第一次被别人脱衣服吗,那么怕羞,搞得我像是在欺侮良家妇女的登徒子一样。”“你!……”此话一出,谢瑜的双颊上都飘起了些绯云,咬着牙一脸羞愤。宫冬菱将谢瑜的腰带解开,又将垂在肩头的布料褪去。里面是被纱布包裹的道道伤口,不少都渗上了血迹,就像是雪地上的点点红梅。宫冬菱不再打趣谢瑜,专心将那些渗了血的纱布解开,重新洒上药粉,又将新的纱布缠了上去。想当年,都是别人在医院照顾她,没想到如今她也能将耳濡目染的一些护理的办法用在别人身上了,或许这就是重获新生的意义吧。想着,宫冬菱的嘴角就荡起了点笑意。等将谢瑜安顿下来以后,她要做一做上辈子不能做的事。谢瑜不知何时睁开了眼,她僵着身子,只觉得宫冬菱在换药时,两人肌肤触碰的感觉,怪怪的……她悄悄抬眼,却刚好撞见了师姐微笑的瞬间,心底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这点情绪还没萌芽,就被心里对宫冬菱的厌恶给压了下去,谢瑜的眼神瞬间降温。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以前不是没有相信这位师姐的伪善面具,可换来的不过是一颗真心被践踏。心底似乎有个声音在叫嚣,所有人不都是一样的吗,没有人爱她……谢瑜垂下的眼睛似乎更黑了,像是一团化不开的墨,万千情绪翻涌。就在这时,一个轻柔的声音却一下子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疼不疼?给我药的医修说,这药粉虽然疗效好,但敷上去时可不好受。”谢瑜抿着嘴,好半天才闷闷道:“我不怕疼的。”从来没人问过谢瑜疼不疼。她天生就五感迟钝,对这痛的感知也不清晰,去历练后受再重的伤,蒙头昏睡几天,醒来时总能好,有人说过,她的命贱,倒真是像杂草一样顽强。除了那些狰狞的鞭痕以外,谢瑜身上还有许多横七竖八深浅不一的疤痕。目睹这些的宫冬菱眸光一暗,却什么也没问。每一道伤痕都是谢瑜或苦难或不堪的回忆罢了,没必要再去戳她的伤口。气氛诡异的沉默,一直持续到宫冬菱为谢瑜穿戴整齐,解了她的禁制。谢瑜此时没有之前那样激动了,她沉默着从床上站起身,低头皱眉瞧着腰上被那女人精心系的蝴蝶结。有点嫌弃。似乎是因为体力不支,她身形晃了晃,背对着宫冬菱,才终于开口,声音格外别扭:“你对我做的这一切,我才不会感谢的!也不需要你还我什么公道,以后别再缠着我了,我不想看见你。”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