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出事,大人、夫人悲痛万分,罚了下人。他十二人如今起不了身,行不了礼,还望王爷恕罪。”温酒道:“无碍。将脸都抬起来。”十二人焉了吧唧地抬起脸。温酒瞧过去,确实都是当日在场的人。“从左至右,将你家公子爷出事当日自出府开始到曝尸街头的经过,事无巨细,一一同本王说来。后一人补充或修正前一人所述即可。”谢长风趴在贾府屋顶一处死角,他如今身份敏感,若非贾府屋顶被他偶然发现死角,他是断然不会冒险偷听温酒审问贾府家仆的。细听下来,贾铮当日出门竟是得知自己回晋都的消息,打定了主意要替三年前被自己当街正法的哥哥报仇雪恨。不过贾铮起晚了,消息头又不准,不知他根本没回府,还追了赵猛他们一路,在面摊子前面跑不动才停了下来,与面摊子老板起了争执,又被人插了一脚,后面又遇到温酒,被温酒灰溜溜撵走后上过一次茅坑,原打算逛个青楼便回家,谁知一行人如失忆般浑浑噩噩走到了发现贾铮尸身的巷道,回过神后的事情便是人尽皆知的了。所有人一同失忆!谢长风死灰一般的眸子里燃出一道蚀骨的光。他匍匐的地方,瓦片被外泄的内力震得尽数碎裂。贾府。冷风吹过,温酒紧了紧披风。温秋递了新的汤婆子过来,“王爷。”温酒点头接过,又问:“当日随你家公子出门的仆人拢共几个?”管家道:“拢共十八个,死了一个,其余几人如今都在大理寺关押着。”温酒了然。剩下留在家里的,一是因为家奴身份,大晋家奴便是大理寺办案也无权带走,只有在官府登记的主人才能决定其去留。二是为了给贾大人出气,好端端的儿子死了,十几个家仆还都是一问三不知,这气不得发发么。至于死的那一个温酒也是知道的,贾仁义当街砍的么。问了话,温酒也未多留。温秋护着温酒上了马车,替他换下冰凉的袍子,低声问:“王爷似乎什么都没问到。”“也不见得。”温酒饮下一杯热饮,方才觉得舒服了些,“小秋秋,你说,几十个人同时失忆,未免也过于离奇了不是?”温秋摇头道:“婢子能想到的只有中毒,但可能是什么毒,却毫无头绪。”“也是,你打小便在王府长大,哪里知道这些。若有江湖人士在此,许是有头绪也说不定。”温酒道。温秋说:“也不一定是江湖中的毒,西域奇毒也不少。”“多猜无益,先随爷出个恭。”温酒笑道。温秋脸上一红。温酒便噎了一下:“小秋秋,爷的意思是,绕去方才贾府家仆所说,贾铮曾经出过恭的地方瞧瞧。”温秋“哦”了一声,别过脸,闷声叠着温酒换下来的披风。温酒:……嘴瓢造孽哦。谢长风身形一闪,随之消失于贾府屋顶。贾铮出恭的地方离当日起争执的面摊不远,乃是一家客栈。谢长风打量了一番,没觉察出什么不对,倒是瞧见了几个面熟的世家公子进出。若说有人在贾铮出恭时下毒,倒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客栈客流量大,据下人所述,出恭时贾铮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