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风见过无数庄园宅邸,有王公贵族的,有武林豪侠的,还有异域王公的,各有特色,却又皆与一个“豪”字挂钩。可今日见了清乐王的院子,方才知道,他往日见过的哪些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他们这位清乐王才当真能配得上一个“奢”字。“将军,这边请。”便是领路的小厮,都是身穿狐裘的奢侈。七绕八拐后,便有一股暖气笼过来。引自己的小厮熟练褪去外罩的厚重披风,朝屋里通报道:“王爷,谢将军到了。”一女子掀了门帘,朝自己盈盈一拜,和声道:“谢将军请进。”正是温秋。进了屋,谢长风便发现屋子里牵了线,挂了铃铛,心道这清乐王保命的手段不过如此。这样牵线的铃铛遇上熟练的窃贼便能绕过去,哪里能起到警示作用。正想着铃铛便响了。接引自己的女子屈膝行了礼,道:“将军请就坐,奴婢去瞧瞧王爷。”说着朝里屋退去。谢长风这才明了,这牵线铃铛哪里是防贼用的,分明是这清乐王懒得出奇,喊人用的。温秋进了里屋,温酒探着脖子小声问:“小秋秋,谢丑比说什么了?”温秋无奈道:“方才引进门,哪里来得及说什么。王爷当真不出去?就这般见谢将军未免太失礼了些。”“他一个打仗的糙老爷们儿,有什么失礼不失礼的。你看那满脸的脓包便知道他不是个讲究的人,费爷的劲儿又是更衣又是出去吹冷风的干什么。小秋秋最好,替爷多跑两趟,好让爷瞧瞧这劳什子杀神脑瓜子里卖的都是什么药。”温秋从里屋出来,又是一拜,道:“王爷身体不适不便起身接待将军,还请将军见谅。王爷让奴婢问问将军,深夜造访所为何事。”“听闻清乐王近日在找一名男子,不巧,末将正好有些线索,只是不知清乐王愿不愿意做这个交易。”温秋拜了一拜,又进了里屋。片刻后出来,回道:“不知谢将军要与王爷交易什么?”谢长风道:“贾铮一案。”温秋转身又进了里屋。如此往返了十来次,温酒跟逗傻子似的,自己窝在被窝里,吃着厨房送来的夜宵,饮着热茶,最后兴起,甚至在里屋泡起了澡。便是温秋都皱了眉头:“王爷这般,过分了。”温秋泡着澡还要小酌两杯梅花酿,温秋撵了小厮,绕过屏风直勾勾瞧过去,准备好好同这不知自己身子骨的王爷说道说道。温酒平日里都在豪华的自制大澡堂泡澡,也不曾让小厮伺候,今日是逗弄谢长风兴起,熬夜又起了汗,方才想着在屋里搭起木桶泡澡,哪成想温秋这丫头片子这般不拘小节,竟饶过屏风瞧了过来。他待婢女小厮一向温和,此刻也没想着呵退温秋,倒是自己下意识想藏起来,莫让温秋瞧见了不该瞧的东西。他这木桶里放了小凳子,方便坐着泡澡,急急一动脚底跟着就是一崴,小凳子也跟着飘了,整个身子不受控制向后仰去,腿却往上飘起来。温酒慌忙间又下意识伸手捂住关键部位,又着急想将脚收下去,折腾之下身体反而愈加不受控制,只来得及惊呼一声。屋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