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儒进来通报。“王爷,贾尚书来了。”谢长风说:“贾铮尸身被毁,贾仁义此时来王府,王爷当如何应对。”温酒磨磨蹭蹭从床上爬起来,会见贾仁义自是不能在卧室,一面回谢长风道:“贾尚书此时过来找本王除了哭鼻子还能干什么。”一面又命人竖了屏风,叫谢长风躲在屏风后,方才让温儒把贾尚书领过来。贾仁义眼眶红肿,见着温酒二话不说“噗咚”一声先下跪。温酒将老好人王爷演绎得十分到位,连忙双手搀扶着贾仁义,道:“贾大人这是做什么,快些起来。”贾仁义踉跄着站起来,抹了一把眼泪,狠狠道:“王爷可要为下官做主,可怜我儿尸骨未寒,就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可怜啊!”说着颤颤巍巍从怀中掏出一方叠得整整齐齐的手帕,摊开给温酒瞧。一堆黑乎乎的灰也辨不出是什么,总之不可能是骨灰就是了。温酒托腮,贾铮一案他原以为只是有人针对谢长风这不讨喜的将军,现在么……“王爷?”温酒长叹一口气,眼神真挚:“不瞒贾大人,今日本王去后街察觉出一些端倪,贾公子的尸身应是在本王察觉出端倪后才被人销毁的。着实是本王的失误。”贾仁义忙问:“王爷查到什么了?”温酒未曾隐瞒:“若本王猜得不错,贾公子被焚时尸身应当已经开始腐败。”“这么些日子,可怜我儿孤零零睡在义庄,还得受腐败之苦。”贾仁义显然还未曾察觉到其中的不妥之处。温酒在他继续哭鼻子之前提醒道:“贾大人,如今正当酷寒,街边的死鼠冻得犹如冰锥,贾大人认为,贾公子的尸身如何会腐败?”贾仁义陡然一惊,双目瞪大,也不哭了。他反应过于反常,倒是让温酒又惊讶了一番。良久,贾仁义定定看向温酒,言辞正经:“难道……王爷,下官想起一个人,不知当讲不当讲。”“事已至此,贾大人但说无妨。”贾仁义道:“如王爷这般说,犬子的仆人出事当日犹如魔怔不记事,犬子尸身酷寒中腐败,其症状,与,与一个人很像。”温酒嫌他磨蹭,又实在好奇贾仁义嘴里的人是谁,只道:“谁?”贾仁义略作迟疑,方道:“已逝的六皇子。”这回轮到温酒迟疑了,这位皇子的画卷可还在自己书房摆着呢,竟也死得这般离奇么?六皇子已逝有十余年,十年后相同的作案手法,瞧贾仁义这般反应,应是知道六皇子死法的人不少,对方如此明目张胆是有恃无恐还是刻意旧事重提?谢长风内息已然有些乱了。贾仁义起身,复而行大礼跪下,重重磕了一个响头:“求王爷为犬子做主!”“贾大人言重,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本王自当尽全力为之。”屏风后,谢长风双拳捏得“咔嚓”作响,一双眸子含满了恨水。贾仁义此行过来一是找温酒做主,二是大理寺那边林正昂服了软,请了大夫替嫌犯医治,除了面摊子老板老刘头,其余人只是精神差了些。贾仁义着急儿子案情,便先将嫌犯对接了。“王爷,接下来又当如何?”温酒道:“贾大人,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