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琢玉楼的倌儿被带官兵带走了好几个。”“岂止琢玉楼,后街的乞丐、混混,带走了一大群呢。”“何止,福满楼门口迎宾的小二,我亲眼看见被带走了。”晋都街上,众人议论纷纷。刑部都捕司一批一批抓人,闹得人心惶惶。温酒拿着笔,随刑部的人走了一趟又一趟,走一趟,便圈一串名字。直至天黑,这场大规模拿人方才落幕。禁卫军戒严,以防动乱。温酒踏着夜色入宫,一夜未归。谢长风从福满楼出来便回了铭德府,他站在夜色里,身形萧瑟,形单影只。一人自暗处出来,呈上一封信:“将军。”谢长风伸手接过。那人低声道:“大人让小的转告将军一句话:莫急莫燥,寒冬还未曾离去。”谢长风点了头。来人隐入夜色,眨眼便没了踪影。谢长风方才回屋,展开用火漆封缄的信。“捐官案么……”天不亮,清乐王府便迎了宫里来的王公公。那王公公正是当日陪着温酒去铭德将军府宣赏的公公。王公公道:“王爷今日上朝,劳烦各位尽快将王爷的朝服准备齐全,咱家好快些送过去。”温秋早将朝服准备妥当,与王公公塞了荷包,道:“王公公,有劳了。”王公公喜滋滋收了荷包颠了颠,清乐王大方,上回随手赏的玉佩他找人瞧了,值不少钱,人也没有架子。王爷的差事好办,他们这些当奴才的自然乐得多说两句。于是压低了声音同温秋道:“今日怕是不太平,王爷不在府中,咱们这些当奴才的便放聪明些,闲杂人等、物等,莫要见、莫要接才是。”温秋领了情,欠身道:“公公说得是。”早朝不等人,王公公不便久留。温儒将人送走,回身便命侍卫关了府门。“传令下去,今日清乐王府闭门谢客,府中一干仆人不可私自外出,一应物件流通暂停。”皇宫。温酒由着曹公公服侍起了床,他起得晚,未赶上与皇帝一同用早膳。曹公公一边服侍,一边说:“皇上惦念王爷的身体,特命御膳房熬了王爷最喜欢的瘦肉粥,配了开胃小菜。朝服也派人去王府取了,算着时间,该回来了。”温酒道:“皇上现在何处?”曹公公回道:“皇上今日起得早了些,这会儿在御书房。”温酒眨了眨眼,熬了夜,又起得早,他看东西都不甚清楚,“给本王拧张热水帕子。”曹公公招呼宫女上前:“一早皇上便吩咐,王爷睡得少,眼睛必然不舒服。浸了药水的热水帕子一直给王爷备着呢。”温酒盖着帕子又在榻上小躺了一会儿,昨儿个与皇帝在御书房商议贾铮一案,他诓皇帝调了刑部都捕司抓人,皇帝原先不知他连中书侍郎的大公子都要抓,还是中书侍郎急匆匆来皇宫面圣才知晓的。伯、侄两人大动干戈舌战了一番,最后亦是不欢而散。温酒原以为这便宜大伯的恩宠也该享受到头了,如今瞧来皇帝还是挂念着他这个王爷的。温酒心道:系统的设定还是牛逼么,“备受恩宠”四个字原来不是随便说说而已。曹公公道:“昨儿个王爷生气走后,皇上同奴才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