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三秒,无事发生。五秒,无事发生。十秒。依旧无事发生。……一分钟。已经在店门口等了五十秒的苍秋实扭头用疑惑的表情看他。五条悟:“……”他“嘁”了一声,拎着笼子走在了苍秋实的前面。这个高中生人高马大的,步子自然迈的也大,一不留心的话,对和“光年幼时就有上亿高额悬赏金的、拥有颠覆世界才能的天才咒术师”相处没有感到丝毫荣幸的女性就会被他遥遥地甩在背后。和好友夏油杰玩玩这种“较量谁的思必得更快”的幼稚小游戏挺有意思的,但是一个普通人他碾压的毫无悬念,再说他们也不是那种关系。但是五条悟大少爷是会迁就他人的君子人设吗?并不是,于是他不得不走一段路,停下来看着被甩出一大段距离的她优哉游哉地赶上他,然后再拉开距离,再停下来等……如此往复循环。“妈妈,你看那个大哥哥,他好像一条狗噢!”“嘘!不要乱说话啦!”五条悟凶恶地瞪了过去。但是,的确。这种行为,看起来简直像有一条无形的牵引绳圈住了他的脖子,迫使他无法远离她太长距离一般。原本只是不耐烦等人的大少爷瞬间理解了这一点,并“嘁”了一声。“喂,你走前面。”在苍秋实投来疑惑的视线的时候,五条悟说,“不是说带我去你家吗?自然是你来领路啦!”“你不是知道我家在哪里吗?你可以先去我家等我。”“不~——要,我凭什么要听你的?你限制了老子的速度啊——就像决定了木桶装水容量的不是最长的那块木板,而是最短的那块木板啦,最——短——的那块。”五条悟说到“最长”和“最短”的时候,不仅加了重音,还刻意比划了一下他们二人的身高差,把“都是你这小短腿儿的错”明晃晃地写在了那张居高临下的脸上。“欸?所以我说,你可以不用等我先走的,”苍秋实善解人意地说,“啊,是我没把钥匙给你的缘故吗?”她从包里掏出了钥匙:“给。”“……嘁。我不要。”可五条悟看了她一眼,插兜潇洒转身,“别想命令我。”他走了几步,扭头发现苍秋实站在原地没动,不由露出了法式嫌弃脸:“怎么了?”“不是说,”苍秋实虚握着拳掩在了唇前看他,“要让我走在前面吗?”“哈啊?难道你想让我退回去跟在你后边?”五条悟果断拒绝,“没门。想都别想。没有谁能让老子走回头路。话说你倒是快点啊。”“不。没有哦。顺带一提,我的速调是正常的。而且,我看你也不像有什么急事的样子。”苍秋实迈开步伐,在此期间她一直看着他,好比围绕着太阳转动花盘的向日葵,直到越过他时才收回了视线。五条悟被她细致的打量看的有些不自在,干脆左手扶着脖子看向了空气,开始思考起了不对劲的地方。昨天、昨天晚上,更之前的昨天傍晚,这个女人是这个态度吗?紧张、戒备、期待……苍秋实反馈于他的这些情绪都是五条悟所熟稔的、他人对他形形色色的态度中常见的部分,并且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