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一个得有多绝望,才会幻想出另一个个体,陪自己度过这重重险阻。这一年里,她到底受到了怎样的逼迫和侮辱?又是怎么挺过去的?那两个男人有多邪恶残忍,才会把一个这么温柔善良的好姑娘活生生逼疯?“老板,老板?”小米在耳麦里喊他:“我们怎么办?”“呃……我个人建议,”阮长风说:“先把周应时从前夫变成亡夫吧。”李学彬把妹妹哄睡着后,轻轻放在床上。已经是暑假,山里的夏夜非常安静,只有偶尔两声蛙鸣。母亲走进来:“东西收拾好了吗?”“没什么要带的了,很多东西都直接从学校寄到宁州了。”“你再把这两件棉袄装上,北京不比宁州,冬天可冷了……”母亲絮絮地为他安排:“去了别怕花钱,千万别冻着自己……唉,怎么七月份就开学了。”“都说了不是开学,”李学彬解释:“是导师的项目组缺人手,喊我提前去帮忙……”“那这十斤花生米你带去,咱自家种的,给老师啊同学分一分。”李学彬啼笑皆非地接过:“妈,我明天早上五点赶车,你别起来了。”“那不行,我儿子考上北京的研究生了,全村头一份的,我送你去县城。”李学彬看着灯下自己母亲满是霜雪的白发,还有贫穷破旧的家和床上安睡的小妹,心中百味杂陈:“妈……我去读书就挣不到什么钱,你们还要继续这么辛苦下去……我太自私了。”“傻孩子,只要你愿意读书,多少年妈都支持你。”母亲温柔地抚摸他的脸:“别担心家里,我和你妹妹好得很,你照顾好自己就行了。”手机铃声打断了母子俩的温馨时刻。山间信号不好,李学彬看到是宁州来的陌生号码,怕错过什么事情,举着手机一路小跑上了后山坡。期间铃声因为超时而中断,但表现出锲而不舍的毅力,一直响到李学彬跑到信号比较好的山坡顶。“喂?请问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