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她不觉得诧异,毕竟四哥以前做得最多的只能是读书。但四嫂都会还是让人惊叹的。虽然世家子女都要受这些教育,但都学和都会这是分明不同的。而且萧琰记得,讲世家时,四哥还提过,说吴兴沈氏和其他甲姓比,相对“传统”,嗯,就是还有些“重男,轻女”,不像萧氏,是按资质来教育,不分男女。四嫂在沈氏肯定不像萧氏女郎,能得到和郎君一样的教育,却能成为自己的老师,这天赋资质得有多强?及至下午的课结束,萧琰更生敬服了,一路如小尾巴似的将沈清猗送到中庭才依依止步,回到清宁院就眉飞色舞对母亲说:“阿嫂真是厉害啊!”然后就叽叽喳喳的,如欢快的小鸟,如同往常般向母亲说自己今天学了什么,只今日多了对沈清猗的感叹。“今天是算学课……四嫂算学真是好,以前药课就觉得,她心算真快……原来不止计算还有方法……”萧琰想了想,用了个形容,“就像出刀,没有繁杂的招式,就是一刀,最简洁,到达……”不管多复杂的题,沈清猗都是以最简洁的公式解决,很多方法跟算学书上列的不同,有种“独辟蹊径”,却让人豁然开朗:原来可以这样!如果四哥是很“正统”的老师,萧琰就觉得,四嫂是剑走直锋的老师:犀利,直接。商清抬眸,淡淡一眼。“不哀怨了?”萧琰眼一眨,便扑到母亲身上,“阿母,其实无念也是很好的。”巴望着母亲说“无念很好”然后刻个“好”字。蹭了好半天,商清拍了下她头,说道:“无念不错。”萧琰:“……”……九月二十萧琰已经搬到中庭上课几回了,这日萧琮在,便亲自教课,按课表是讲“服礼”,萧琰就穿了士族传统礼服过来。萧琮却说:“服礼你四嫂给你讲。”便给她讲世家宗庙祭祀礼和酒宴礼,除夕宴礼,家中规矩等等。课间茶休时端砚进来禀报说:少夫人传话,绣楼已将新衣做好,请十七郎君课后去试衣,看是否合身,不合身就让小绣房拿去改。国公府有绣楼,各院又有小绣房,各院主子的四时大衣裳由绣楼按尺寸做,若要改就是小绣房的事。萧琮申时就结了课,笑说道:“阿琰去吧。阿兄一会儿还有客人,试衣后由萧承忠送你回去,你不用过来行礼了。”萧琰应下,随四哥出来,便见青葙已候在廊边,又向四哥行告退礼后,便随青葙沿回廊入内庭。内庭西厢有一间是“内绣房”,专给四位大侍女和八位二等婢女做针线用:萧琮和沈清猗的贴身用物均由这些近身侍婢做,不会交给小绣房,又各自有分工。绮娘说:大家族的讲究多。做内衫的只做内衫,且做里内的不会做中内,做上内的不会做下内。做手巾的不会做足袜。做足袜的只能做足袜。所以各院都是仆婢如云。绮娘那时才给她做了护胸又做足袜,斜飞着眼叹说:哪里像我,一个仆,苦命啊。萧琰笑得不行,从此内庭的回廊天井都是她的活了,谁让清宁院没有“仆婢如云”呢。萧琰想起九月初十学《计然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