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息。“皇子爷呀!入夜啦,一会儿便涨潮啦!回去睡觉罢?”老太监披着件衣服,在远处的沙滩上扯着嗓子喊道。“滚,别来烦爷,爷要静静!”景倚渊道。老太监赶紧退了下去,不敢再唤。景倚渊今夜喝的有些多了,海风此时正盛,他揉了揉太阳穴,只觉眼前一阵晕眩,恶心的感觉一阵阵袭来……胃里那些硬馒头和酒液混在一起,恶心的很。景倚渊叹息一声,想着差不多是时候回去歇息了。此时此刻昊天镜已经恢复了人形,和曲遥等人藏在远处的柴房之中,眼见着那老太监回了。岸上再无一人,寂静的很,蓬莱宫内的灯光也彻底熄灭,除了宫外荧荧的结界外,一切都是那样沉寂,世界仿佛都已经睡去。突然,一声男子的娇嗔划破夜空……“啊~~~你……你要做什么?”那是个努力捏住嗓子发出的声音,柔弱里透着一丝如何伪装也去不掉的低沉和粗犷……“呵呵,小娘子,今日你跑不了了……”那声音毫无波动情感,僵硬干瘪,不似恶霸调戏良家妇女,倒像司仪葬礼念悼词。景倚渊揉揉眼睛,迷蒙之中但见一个人影,捂住衣襟在海滩上四下逃窜,身后一个男子正在追赶,那男子却看着没什么干劲的样子。前面奔逃的那个人似乎是瞧见礁石上的景倚渊,捏着嗓子开始大声呼救,声音里充满了兴奋和激动:“官人,救我,救我呀……我被恶霸调戏啦……”曲遥隐在不远处一棵大树后头,他正努力指导白秋涯的动作,在曲遥的计划书里,白秋涯被追赶时,要“如清风拂花一般,旋转着露出白皙的大腿和细幼的皮肤,白色素纱下美好的躯体若隐若现,每一个喘息都散发着惊恐和欲望……”然而当这一切画面以现实的姿态进入景倚渊的眼睛里时……一切都变了……礁石上的景倚渊满脸懵逼,海风把他素日光滑的头发吹的凌乱如一坨泡了四五天的海带,可他根本顾不及那些,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前面那个人……他一边逃跑一边呼救就罢了,居然还一边转着圈……矫健的大腿露出来,白纱下是一身好腱子肉……他一转圈,白袴巾也跟着飘起来,下面是亵裤……景倚渊眯着眼睛看了那里会儿……比自己还特么大一倍!!!“不用转那么多圈!转一下就算了!你以为你是陀螺吗!!!?”昊天镜用传音在白秋涯耳边崩溃大喊:“你啷个脑子是陈塘关!?让水给淹过了?”即便喝了酒,他还是能辨认出来那前面跑的是个男子,这恶霸该是多么的眼瞎,阴阳公母不分,被追的猎物仿佛也有病,一边跑一边转圈……景倚渊呆愣着,根本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不行!快!给景倚渊的刺激还不够!”昊天镜在一旁隔空传音道:“宁静舟!你抱住白秋涯!记住一定要在景倚渊面前抱住他!可以开始你猥琐的行动了!”宁静舟的心脏咯噔一声,脸都皱到了一起。他表情痛苦地看向景倚渊,只见那皇子依旧鸭子听雷般,呆愣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