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苦涩,沈柔心闷着出了一场汗,稍一动便觉得头晕目眩,手握成拳死死抵在口中,阻了悉数哽咽。恍惚间肩膀被谁咬住,初痒后疼,原以是做梦,一声吃痛将她自己从梦中叫醒。迷迷糊糊掀开眼皮对上一双媚眼,沈柔心无力哼了一声,皱眉,转身找了个舒服姿势,软糯声不耐道,“你真厌烦,霜湘你是狗吗?为何每次都咬我。”肩上痛意一阵盖过一阵,沈柔心脸儿皱在一起,攒力捶她,“你这个疯子,咬疼我了。”躲闪间看见那一双眉眼,里头满含控诉,‘为什么不在房间等我。’霜湘眼眶泛红,发髻凌乱,原先所见簪上的珠钗一一取下,只剩了一只金步摇,轻若无辜。“我凭什么等你。”沈柔心往后缩,心中厌烦她对自己这些举动,“那老尼姑本就将我给了凝烟姐姐。”一道浓烈酒味熏来,霜湘脸上洗尽铅华,脸颊染一丝绯红,也不知犯了什么糊涂,说起大话来,‘我为你赎身,以后带我身边。’也不知喝了多少酒,语气带着不容拒绝意味。“不需要,”沈柔心小声嘟囔,“我要跟着凝烟姐姐,她脾气好,不咬人。”低头不想看她口型,霜湘伸手捏住她下巴对上自己,轻笑道,‘我是觉得你身上香,不是故意咬你的。’沈柔心拆穿她,“我们一起洗的澡,你还用了妈妈专门给你的香胰子,要香也是你!”霜湘不假思索道,‘那是你身上有股药味,闻着闻着我的头疼顽疾能好许多。’“……”沈柔心越发觉得这个女人泼辣无赖,此时头疼得厉害还要分出精力看她口型辨话语,遂挥了挥手想让她离远些。霜湘拍拍她后背,把人给拍哄睡去。霜湘凑在沈柔心耳边柔声哄道,话语模糊只有她自己清楚,“你闭眼,我带你回去。”沈柔心抬手挥了挥,小手柔弱无力拂过霜湘胸前,开始糊涂了,“长姐,我好难受,你抱抱我好不好?”迷糊间,她想起在府里时,初时自己入睡深时都会做噩梦,哭着挣扎,长姐就会抱着自己轻轻哄,一遍一遍温柔体贴抚着自己后背,外头大雨狰狞,屋内温香暖和。沈柔心闭着眼拼命想找一个角落躲起来,没看见霜湘脸色清凌凌,无声嗤笑,‘还想着你长姐呢,她自个都自身难保了。’…………左等不回派去厨房领鱼粥的丫鬟,凝烟没了耐性亲自去一趟。五楼厢房都是达官贵人,老鸨满面红光从里出来,必是又得了什么好事儿。目光撇过一道靛蓝长衫的身影,那厮正与老鸨谈话,凝烟并未放在心上,将要收回目光时,那身影转了回来,让凝烟瞧清了那半张脸。登时,原本觉得哄闹的莺燕管弦成了空白,凝烟一颗心扑通将跳到嗓子眼。那侧脸像极了她的故人。许久未见,那张脸深深映入心底,每次深夜梦醒时,总会想起那张温润轻和的脸,那一双眼永远清凉,难含深情。凝烟骤然捏紧手中丝帕,指尖掐入掌心,背脊发凉慢慢覆上冷汗。一女子瞧见凝烟这模样惊了,“凝烟姐姐,您这是怎了。”被阻了去路,女子伸手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