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细弱像只小猫,沈赫厌恶挥手打了她一巴掌,“小畜生,你一而再抢走我姐姐!害我们姐弟离心,这次让我逮着,断不会放过你。”话未说完,头发被狠狠扯,妙屏费一早上为她梳的发髻力全然白费。痛意骤然席卷,沈柔心来不及反应,话也说不出清,半个身子悬在轩窗外。沈赫恼羞成怒,“你爹娘不要你了就来抢我的亲人,果真是狗娘养的。”沈世子从小被惯着,跋扈嚣张,纨绔善嫉,混迹勾栏学了一箩土话。“对不住……”沈柔心脸涨得通红,嗓子眼干涩挤出这几字,眼角因痛意逼出几滴泪。她越是乖巧,沈赫肚中火气越是往上蹭蹭地冒,“你怎么不死外面!”为了她,上次被长姐罚禁足,还说了近乎断裂姐弟情分的话。都是手里这个小屁孩,若不是她!长姐定不会同自己说那样的话,就是她抢了我的姐姐。嫉妒、恨意冲昏了头脑,沈世子一只手扯着沈柔心头发,一手掐着她细小脖颈,狠狠用力,手背青筋渐起。吸入的空气越来越稀薄,柔心不得不张嘴,双手无力去拍沈赫手臂,奈何不了死摁的手掌。“你既然是药,今日就好好治治本世子的顽疾吧。”话毕,沈柔心下.身失重,身子直直坠河里,溅气不小水花,脱口而出惊呼被一阵一阵水灌灭。后面的奴仆小声道,“世子,这毕竟是二小姐身边的人,咱们这样………”沈赫阴冷睨他一眼,“你也想下去?”奴仆忙缩着脖子不敢搭话。水中冰凉,刺骨寒意蔓延四肢百骸。柔心扑腾拼命往岸上游,锦鲤三三两两从她小小身子游过,有些胆大的上前撮她脸颊,很疼很疼。“我没有抢你的姐姐。”用尽全身力气游上岸,柔心瘫在石上,浑身颤栗抖出这句话。她理解沈世子孤单、怨恨的感受,当年母亲不也是离了自己,她也痛恨抢走自己母亲的后爹。可……这又能怎么了?大吵大闹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连她自己也不知晓该如何挣扎。拖着沉重身子回了院子,方进垂花门,便看见妙屏在正屋前急得来回走,看见落汤鸡的柔心吓得尖叫,“小小姐,您这么怎么了?”初春湖水冷刺骨,柔心上下牙齿止不住打颤,院里原本洒扫的丫鬟嬷嬷都瞧见柔心全身湿透,个个如临大敌,“小小姐这是去了哪儿,怎么全身都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