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半盏茶的工夫之后,一条高大的黑影出现门旁,少女相当机警,立即有所发觉。
“是谁?”
“姑娘,是我赫连阿哈!”
“赫连头目,你……有事么?”
“姑娘,你一个人怕么?”
“怕,有什么好怕的!”少女站起身来。
“姑娘,我……刚刚做了个舒服梦,醒来,就再也合不上眼了,所以,想……”
“想什么?”
“跟姑娘作个伴,亲热一番!”说着,跨进房门。
“赫连阿哈,你吃了天雷豹子胆,敢打我的李语嫣歪主意,想死么?”
“姑娘,能跟你这种可人儿温存上一番,我就是死了也甘心!”
“赫连阿哈,我郑重警告你,别找死。”
“语嫣姑娘,我……想你很久了,实在憋不住,我不管那么多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一个纵步,上前拉住李语嫣的手。
“啊!”李语嫣尖叫起来。
“赫连阿哈,你真想做鬼?”声音发自门外。
“首座,您……您……”赫连阿哈放手转身,像被兜头泼了一盆冰水,人抖,声音也发抖。
月光正当院子上空,虽是照不到的地方也一样被反射的光晕映得很亮。
许乾铭从木橱的隙缝看出站在门外的赫然是小店见过的绿袍人,两名劲装少年随在他身后。
赫连阿哈称绿袍人为首座,他是什么首座?
“赫连阿哈,出来!”绿袍人退了两步。“首座,卑属只是……只是跟李语嫣姑娘开个玩笑,天胆也不敢……冒犯……”
“我要你出来!”绿袍人的声音冷得像冰。
赫连阿哈一步一步挨出房门,魁梧的身材此刻似乎矮了许多,身躯抖得像筛糠。
“赫连阿哈,你这么喜欢李语嫣?”绿袍人目露寒芒。
“卑属……不敢!”赫连阿哈躬下身去。
“你刚刚不是说死也甘心么?”
“求首座开恩!”
“你是本堡的老人,本座当然不能对你太过分,你方才是用哪只手摸李语嫣的?”
“首座开恩!”赫连阿哈双膝一曲,跪了下去。
“问你是哪只手?”
“是……是……右手!”
“很好,把右手掌剁掉。”绿袍人冷酷无情,说出这句血淋淋的语言像玩话一般。
“首座,请饶恕卑属……这头一次……”赫连阿哈以头叩地。
“你自己动手,本座说一不二。”
赫连阿哈爬起身来,站直,后退两步,拔出长剑,激愤地道:“我赫连阿哈,十四岁入堡,到现在已经二十多年,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