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怕是要高兴坏了,两个心腹之患掐架,还不使劲的拱火,总归是弊大于利。
“这事我不答应,宁峨眉虽然以下犯上,但是仗义执言,于法理之上,并无不妥,你还是找个借口放了吧!”
徐凤年和徐骁到底是有些不同之处,没有徐骁的果敢和狠辣,心软了些,而且对宁峨眉的风骨很欣赏,不愿意损失这个人才。
徐骁皱着眉头,他想的不是宁峨眉是不是该死,想得是怎样为徐凤年立威,震慑军中人心,至于宁峨眉是不是冤屈,关他何事。
徐骁看了一眼姜泥,挥手示意她下去,不想在她面前谈论接下来的事情,所以让她回避。
姜泥看了一眼在场的三人,也不施礼,转身就离了此地,将空间让给了三人。
徐骁也不避讳许宗甲,这既是因为许宗甲是自己人,也是一种拉拢手段,表示对许宗甲的信任。
许宗甲虽然明白徐骁的手段心思,但依然不曾离去,只是无聊的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看着父子俩交流。
“你应该知道我此举是为了帮你树立威严,只有杀鸡儆猴,才可以让人不敢小觑你!”
徐骁苦口婆心的劝说着徐凤年,希望可以改变徐凤年的决定。
“我不需要用这种手段,如果连一个宁峨眉我都压不住,谈何执掌北凉,所以你还是找个借口将他放了吧!”
徐凤年不能苟同徐骁的做法,将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他不屑用无辜忠臣的血染红自己的前程,他有自己的坚持和原则。
“宁在直中取,莫在曲中求!你今天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许宗甲突然开口对徐凤年的做法表示了赞赏,徐骁看了一眼许宗甲,无奈的摇头,放弃了继续劝说,既然许宗甲都出声了,自己不得不给这个面子,不过是一个宁峨眉而已,量他也翻不起什么风浪,放了也就放了吧。
“这事就按你说的办吧,只是妇人之仁终究要不得,只有手中的刀才最可靠,什么仁义都是狗屁!”
徐骁骂骂咧咧的迈着蹒跚的脚步向着外面走去,将自己这么多年最大的体会教给了自己的儿子。
徐凤年如何不知徐骁对自己的爱护和谋划,都是为了自己可以顺利执掌北凉,看着远去的父亲,幽幽开口问道。
“我做错了吗?”
“哪里有什么对错,强者说的一切都是对的,所以只是你不够强而已!”
“原来是我不够强,需要我变强吗?”
徐凤年低头喃喃自语,神情变幻莫测,不知在想些什么。
徐骁走到一处假山前,停下了脚步,他思索起了许宗甲对陈芝豹的评价,仔细考量着利弊。
“禄球儿是个好孩子,日后必是凤年的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