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今天是我们厂开饷的日子,我们厂已经三个月没开出饷了,连基本生活费都发不出来了,今天又没戏了。”
“你们上级部门不管吗?最起码也得给你们发点儿生活费呀。”
青年摇摇头:“已经管了两个月了,两个月后,轻纺局让我们自己想办法。”
“那你们厂子怎么会混到这种地步?”
“别提了!设备陈旧,十几年一成不变的产品,以前计划经济的时候,虽然我们是大集体,但也不愁销路,但从去年底开始取消了计划配给,我们的产品就没有了销路,到现在就这样了。”
“那你们不会换新产品吗?换了新产品找到销路,厂子不就活了吗?”
“换新产品?换啥新产品?我们厂现在是人心惶惶,有门路的都调走了,就剩下我们这些啥也不是的人,拿啥换产品?”
“那也不能就这么等着关门大吉吧!猪临死的时候还蹬腿呢,你们起码挣扎一下呀。”
江宇的比喻让他面前的青年发出一声苦笑。
“挣扎?我们现在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连猪都不如。”
经过十多天的安装调试,鞋厂于四月二十二号进行了试生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