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弃了,有些有气无力:“已经好多了,谢谢你。” “那就好。”晏承意味不明地说出这几个字后,仍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慢慢地抬起眼帘看她。 他已经和她稍稍拉开些距离,却又仰头摆出那张过于好看的脸,眸色晦暗不明,瞳孔里深深地倒映出她的身影——他那样专注地看着她,像依偎在主人脚边、用耳鬓厮磨主人的裙摆后,抬着头无言索求亲吻或抚慰的宠物。 漂亮的、让人心软的宠物。 秦招招本想赶他走的。 她在心里打了无数的腹稿,想了很多挑不出错处的客套说辞,可多年前那个深夜晏承哽咽的哀求和如今的他重迭,她喉咙像被什么堵住,冷漠难听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他又有什么错呢,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她伤害。 “……辛苦你送我回来,”秦招招躲开晏承的视线,“我有点累了,想休息会儿……”你自便吧,或者也可以离开。 后面的话她没说,但晏承应该能明白她这句话暗含的逐客令。她想着,终于找准机会把脚从晏承怀里抽出来,她躺到沙发上,背对着晏承。 少顷,身后传来窸窣的衣物摩擦声,似乎是晏承站起来了,“……好,那你休息吧。”他说。 然后是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不多时玄关传来轻轻的关门声。 走了。 秦招招微微绷紧的身体一下子松懈下来,她没起来——早上起得太早,正好趁此机会补个觉。 这一觉睡了很久。 醒来的时候浑身酸疼,秦招招伸着懒腰打哈欠,忽然发现客厅的落地窗帘是拉上的,原本刺目的正午阳光透过窗帘,被遮了个七七八八,光线都变得柔和起来。 她今天早上没有把窗帘拉开吗?秦招招正疑惑着,不知道从哪儿飘来一阵香味儿,像是焖煮了很久的汤。 应该是钟点工阿姨。 算算时间,这个点也该吃午饭了。她趿拉着拖鞋,一瘸一拐地走到厨房,想和阿姨打个招呼,让对方这两天给她炖点骨头汤补补。 厨房门拉开,预料中的阿姨没看到,倒看到料理台前站着个男人低头切菜。听见声音对方回过头来,身上系着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围裙: “醒了?洗洗手吧,准备吃饭,”晏承说着,又回过头去继续切案板上的小葱,“……我炖了排骨汤,不是都说吃哪儿补哪儿,我照着食谱……” “你怎么在这儿?”秦招招语气平静地打断他,面部表情看不出太大的情绪,“阿姨呢?” 而且,他不是走了吗,为什么又去而复返? “阿姨来过,我在门口碰到她了,不过我说这几天我来照顾你,把她打发走了。”晏承头也不回,语气熟稔地好像他们是共同生活多年的伴侣或朋友一样,“她一开始不认识我,也不相信,我给她看了身份证护照,还有你落在我那儿的挂号单、诊断书,以及我们学生时期的合照,她就信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