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听,直接摆手让把人带进去,行不行的,死马当作活马医罢。
妇人进去后,他径直去了隔壁房。
休屠隔了一会儿才进来回禀:“确是受了风寒,已喝了药。”
顿了顿,“公子,属下知你心里烦闷,不愿去巫雄,可这与少夫人无关。你下回切莫再与少夫人那般玩闹了,她那身子可经不起……”
萧元度双手交扣枕于脑后,斜躺在榻上,横过来一眼:“谁跟你说我不愿去巫雄?”
愿意去你还捶案摔椅的,把主公气成那样?
萧元度哼了一声,收回目光,盯着房顶。
巫雄再不好,也比萧府待了自在。日子还长着,一开始就摊开多没意思,且耗着罢,距最高处一步之遥时摔下来那才叫大快人心。
只没想到姜女会随他一块去,这让萧元度多少有些意外。
“少夫人去了才好,人多热闹!再说你与少夫人都同过房了……”
萧元度凛目瞥去,休屠赶忙停住。
心里却是止不住的犯嘀咕。
他是怎么也想不明白公子对那樊家女郎为何有如此大的执念,简直像鬼迷了心窍。
从他们去京陵到如今,大半年都过去了,一点音信也无,公子偏不肯放弃。从瀚水回来,再一次的失望过后,又往南地加派了人手。
这回也不再拘于南地了,还托付了申屠竞,让他帮忙在瀚水一带找寻。
找到了又如何呢?总不能休了少夫人另娶樊女……
休屠其实并不太愿意看到这种情况,除了一些私心,还因为他觉得现在这个少夫人已是极好的了。
或许五公子自己都没发现,他远不如嘴上说得那般厌恶姜女,至少没有最初那般厌恶。真要是厌恶一个人,怕是多一眼都懒得瞧。
只不知碍着什么,或者是樊家女郎、或者是别的缘故,这些东西一再提醒着他,也由此阻挡了他走近少夫人的步伐。
少夫人纵使再好他也看不见。真要是错过了,岂非肠子都要悔青?
“公——”
休屠还想再劝劝,发现公子翻了个身,已经睡熟了。
摇了摇头,为他盖上被子,带上门走了出去。
一夜北风紧,姜佛桑醒来已是翌日午后。
得知因自己耽搁了行程,“他怎么说?”
“女君这样如何能赶路?半夜又下起了雪……五公子倒没说什么。”
春融端药进来,只开了一条缝,呼啸的野风就瞅着空子往里钻。
“女君,喝药了。”菖蒲起身接过药盏,“就怕女君病倒,到底还是病倒了……”
姜佛桑也无力说什么了,将药喝下,不久即昏昏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