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伤使他迈步有些脚高脚低。
但是还是得快点走,不能停。
两人一前一后绕过绿化带出了小区大门,这里早就出了焦作龙可以看到的视线范围,然而谷中溪依旧没有放慢脚步。
蓝图不知道他是真生气了还是仍在演戏,总觉得半个钟头前对方拍门时表现出来的怒气多少有一部分是真的。但就算是真的,哪怕现在他立刻回过头来骂他,指责他,对他说脏话,他也不会反驳一句话。
他是该骂,他遭遇的所有事情都是活该。
他觉得自己就是个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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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蓝色保时捷停在离小区二三十米远的树荫里。谷中溪一言不发地上了车,蓝图跟在他后面坐进副驾驶座。
车开了,两人依旧沉默,直到在等第一个红绿灯的时候谷中溪松开方向盘,抬手解下头顶的发绳,然后披上被压在椅背后皱成一团的外套。
蓝图怔怔地看着他,觉得这一幕极其刺眼。
他认识的谷中溪绝不会在外人面前穿像内衣一样的背心,不会把外套坐在屁股底下坐了这么久才发现,不会穿起褶皱的衣服。他一直都是个注意形象文明耍酷的富家少爷,方才却在陌生人的家门口大喊大叫,口吐脏字。
你为什么会跟过来,不是说晚点来接我的么?
我气不过你非要跑野男人家去喝酒,我得去搅个局。
你不相信我。
那倒没有,本来想先等一个钟头看看的,但是后来发消息你不理我谷中溪目不斜视,偶尔转头查看路况,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一直到小区门口你还是没反应,就不想等了。
还好事先给了你地址。
嗯
谷中溪没再接话,蓝图看出他没有交谈的欲望,也就不再主动开口,尽管心里很想听对方的声音。
焦作龙带给他的恐惧还没有完全消散,他现在只要安静下来就会想起那些恶毒而下流的话,像锋利的碎石打在身上。
照片到最后也没能删除,他求他,好言好语地解释道歉,可无论如何都只能换来侮辱和威胁。逃脱只是暂时的逃脱,接下来不知道还会有什么麻烦在等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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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开进小区直接拐到八号楼下,谷中溪拔掉车钥匙却不下车,弯腰将额头抵在方向盘上。
蓝图望着他的后脑勺,沉默良久轻声道:对不起,我应该听你的话不随便过去的。
谷中溪抬起头来,眼角发红:没有别的话要跟我讲?
谢谢你。
谁要你道谢?
我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什么都没有跟我说。我一头雾水地找上去,听到你的手机在房间里响,却没有一个人回应我!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