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代的难度比普通人稍微大一些,可这些人中的大部分人终究没能逃脱生殖繁衍本能的驱使。
澳洲那边曾在2086年爆发过一次大规模的抗议。
这些人试图争取更高的社会地位。
抗议在短短两个月内从和平申诉甚至演变成了打砸抢,持续了三年。
最终的结果却是抗议的声音自然消失了。
各国联合政府和命运共同体甚至未出一兵一卒。
他们要砸了自己的居住地,那就让他们砸。
他们抵制别人施舍般赐予的物资,烧船烧飞机,那就让他们烧。
反正他们不事生产,只能当寄生虫。
他们的一切生存物质来源,都建立在别人施舍版的输送上。
谁砸谁负责,谁烧谁灭火。
你越闹,就越不给。
三年后,罕见的饥荒开始出现,他们终于体会到只有在历史书中才能看见的,吃不饱穿不暖居无定所的悲惨人生,然后这些人什么毛病都不药而愈了。
从2089年起,经过长达11年的休养生息,澳洲这才稍微恢复元气。
他们真正认识到,全文明高速前进阶段里的新制度的残酷之处。
所有人都在铆足劲的往前冲,没人再会给别人当保姆。
当科学的力量完全发挥出来后,再没人能挥舞起拳头便颠覆一个政权。
掌握科技与文化的人,就对全文明掌握了绝对的生杀予夺的大权。
他们没得选择。
要么,就安心当个废物米虫,主动去习惯卑微。
要么,就学着发挥自己的价值,哪怕只能成为一枚平凡的螺丝钉,做一些人工智能不方便做的枯燥的工作,也得活出个人样来。
陈锋的判断完全正确。
当物质条件足够丰富,人对物质的需求失去意义后,生而为人最重要的精神寄托,注定会变成自我人生价值的实现。
除非先天精神残疾,否则没人真一点价值都没有。
近几年越来越多的澳洲居民开始尝试着重新融入时代,但他们落后得太多,成年人已经习惯了不劳而获,年轻人则干脆从小便没有基本的科学素养。
就算世界政府提供免费的知识获取渠道摆到这些人面前,他们通常也只能坚持看个几分钟便恹恹欲睡,意识模糊。
曾有学者提出为这些人创造直接灌输知识的神经直连系统,亦或是干脆在这些人的脑海里放置信息芯片。
但这提案被陈锋给一票否决了。
当时陈锋反问,“这种人和人工智能机器人有什么分别?让他们继续当人,说不定还能鸡窝里飞出个凤凰。我就指着他们中的少部分人咸鱼翻生给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