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上扬,挤出一个灿烂的假笑,双手张开,宣告投降。
陆行舟转回去。
石饮羽的假笑瞬间垮下来:奶奶的!帮别人怼老公,你很棒棒哦。
不过这么敏感的灵识,世间除了爱妻,应该也没有第二个了吧,只是不知道身体是不是也……
“你说得没错,”陆行舟道“我能站在这里说风凉话,是因为事情没发生在我的身上,也不可能发生在我的身上。”
荆丛冷笑:“话不要说得太满。”
“如果,出于什么原因,我必须杀死自己的爱人……”
石饮羽脖颈微微一僵,维持站立在原地的姿势没动,转动眼珠,不动声色地看向陆行舟。
听到他冷淡的声线缓缓说道:“那他必然是到了罪大恶极、非死不可的地步,否则,即便有千难万险,我也会保他。”
石饮羽勾了勾嘴角,无声地笑了起来。
陆行舟直直地看向荆丛:“敢问理事长,白灵犀究竟是犯了什么错,要被你亲手杀死?”
“陆组长忠于感情,令人佩服,”荆丛漠然道,“只是你拿自己的爱人来类比白灵犀,未免太可笑,我和他,并非你和魁首大人这样的关系。”
陆行舟面露讶色:“哦?”
“哎,你把话说清楚,领导和我什么关系?”石饮羽注意力直接跑偏。
荆丛低头看着白灵犀,慢慢单膝跪下去,干枯的手指在他脸上悬空片刻,摸了摸旁边的荆棘叶子,哑声道:“灵犀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救了我,我可是魔,恩将仇报难道是什么新鲜事?董事长需要上百年的犀牛皮给义父治病,而我恰好认识那么一只通天犀,杀他不过是理所应当。”
陆行舟面无表情:“既然杀他是理所应当,那为什么还要费这么多周折来复活他?”
“我想让他死便死,想让他活便活。”
“可是现在看来,他并不想活。”
“这可由不得他!”荆丛桀桀地说着,“强行催动义躯和灵魂的融合,对我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
啪啪啪……石饮羽懒洋洋地拍了几下巴掌,凉凉道:“厉害呀。”
荆丛倏地偏头,用眼角狠戾地瞥向他。
就听石饮羽慢悠悠地说:“你说你和白灵犀不是领导和我的关系——先不论领导和我是什么关系——你是想说,你就是个恩将仇报的混球,白灵犀当年救你是他眼瞎,是吧?”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你和白灵犀是什么关系,别人根本不在意,没有人那么关心你的,年轻人,反而你这么郑重其事地澄清,更让人起疑心啊,就像张三的老婆郑重其事的告诉他,孩子是你的,孩子是你的,孩子是你的,重要的事情说上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