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看来事实恐怕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
“那身衣裙确实是一个女人的,可是,那个女人也不是我们村子的女人,也不是附近其他村子的女人,她从很远很远的地方来,刚到我们村子的时候,活泼又天真浪漫的,看到什么东西都好奇,她年纪小,没有任何戒备心,即使我们全村男人的眼光都像一匹饿狼一样的盯着她,她也没有当做一回事,只以为是大家对她有些好奇心而已。”
“那个女人是族长的孙子带回来的,他们两个人本来都要谈婚论嫁,这次带回来就是要给家里人相看一下。”
族长的孙子带来的人,衣裙怎么会出现在他家呢?
“族长的孙子,不是已经偷偷的跑出了村外吗?而且,若是他真的跑出了村外,为什么族长跟代族长没有事情?”比起那个女人的衣裙,为什么出现在大牛这里,我跟好奇那个诅咒。
大牛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我帮他垫了个枕头垫在他的身后,方便他坐的舒服一点。
“当初钟细辛逃出了村子之后,我们所有人都在骂他不孝,他明明知道,如果他逃出了村子,他的爷爷和父亲会变成什么模样。”
“可是只有我知道,他不是不孝,他只是因为不信这个诅咒,他坚决认为这个诅咒绝对不是什么邪恶的力量,而是因为村子里面得了一种某种不知名的病而已。”他喘了喘气,才继续说下去。
“钟细辛义无反顾地逃出村之后,大家都在唏嘘,说族长和代族长两个人恐怕挨不了多长时间了,出人意料的是族长跟代族长竟然没有出事。”
这个诅咒不是说没有人可以幸免吗?为什么独独在族长那里出了意外?这不能不让人深思。
“大家在得知族长跟代族长竟然没有出事的时候,一颗心就开始蠢蠢欲动,毕竟在这个村子,大家都已经活够了,若是这个诅咒已经开始失效,那么这是一件多么欣喜欲狂的事情。”
“迫于族长的威严,大家起先都不敢去问事情的缘由,到后来,终于有人忍不住了,煽动了几个人,就去族长家质问。”
“大家本来都在等着那些质问的人回来给我们一个答复,可是那群质问的人回来之后都一言不发,绝口不提要出村的事情,问他们啥都不说,当时白芷也参与了这件事情,我百般纠缠才得知了他们去族长家究竟问到了什么。”
我心里一动,问他:“他们都说些什么?”
大牛眼神有些呆滞,似乎还是没有从以前的记忆里面挣脱出来:“我问了白芷,他说族长什么都没有告诉他们,只不过给他们看了一样东西。”
我等着他的后续,大牛闭了闭眼,痛苦的说:“族长给他们看了自己的身体,浑身上下都是骨架,没有一块肉却能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