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脏了大师兄的眼睛!
原本谢霜华心里正惦念着洛月明,并无心思上前查探,可听二人如此说,又见二人神色古怪,当即眉头蹙得更深了,上前一步道:是什么东西?你们看得,如何我就看不得了。
不顾二人好言相劝,谢霜华凑上前一瞧,当即神色就沉了下来。
便见扶摇的靴子底下,踩着一样物什,瞧着倒像是一块玉石,打磨得也算得上光滑,甚至还在顶端精雕细琢,连纹路都一清二楚。
无怪乎扶摇方才说,踩着滑腻腻的,像是一截手,的确像,宛如成年男人的手腕。
长情的脸色铁青下来,咬牙切齿道:为何山中会出现如此污秽之物?天剑宗的弟子,怎生如此这般淫乱?当真让人大开眼界!
扶摇年纪尚小,还不懂这是什么东西,满脸惊疑地问:师兄,这是这是什么很不得了的法器么?为何为何你们的脸色都如此难看?
同你不相干,你莫看!长情一把将他护在身后,冷声道:看来,天剑宗的门风也不过如此!道宗一屁股烂事,还好意思说旁人?哪里凉快滚哪里待着去,在我屋里躺了两天,把我的床都弄脏了!裴玄度冷冷道:我就奇怪了,山上那么多房间,你不抬着人去,偏偏相中我那间了?我床上是金子么?随便一个阿猫阿狗都能上去躺躺?
其实这事说起来也很悬乎,谁让裴玄度的寝殿离山门最近,当时扶摇骤然吐血,几人急里忙慌地将人抬上了山,原本该寻间干净的客房,但事发突然,也没提前准备。
总不能将人抬到云水涧去,遂几个人不约而同地默认了,将人送到了裴玄度的床上。
裴玄度对这方面有些古怪的洁癖,自小到大都不同山中的弟子们一起洗澡,眼下被人占了房,遂打算再换一间寝殿了。
寻来寻去,就觉得云水涧旁边有座空殿,常年也没什么人住,反正空着也是空着,他搬过去正合适不过,往后能同大师兄抬头不见低头见。
哪知忽听越清规道:大家快看,上面好似有血!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望了过去,因为周围昏暗,方才几个人一见是根玉,遂不愿多看。
谁曾想让扶摇觉得滑腻腻的原因,竟然是上面有血。
然后每个人的脑海中,都隐隐有了不好的念头。
越清规惊道:不是说,长情道长的鼻子最灵?为何此刻没嗅到血迹?难不成这血迹是假?
长情道:世间太污浊,闻久了会死。我寻常会以银针封住嗅觉,有什么问题么?有空关心我的鼻子,不如想想,为何此处会出现这东西!
裴玄度怒道:必定不是山中弟子所为!他们决计做不出这种事情!
越清规沉声道:我也深信,绝对不可能是剑宗的弟子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