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7)(2 / 6)

日的阳光明媚,他也出了身薄汗,将衣袖挽得老高,露出双结实的手臂,白皙光洁,皮下淡青色的血管都清晰可见。

你看你,都出了身的汗,来,我给你擦擦。洛月明坐在道长的腿上,抓着衣袖,小心翼翼地给他擦汗。

身下的茅草还微微有些濡湿,散发着甘甜的气味。洛月明的呼吸紧促起来,尤其是察觉到有什么东西悄悄起来了,还不偏不倚卡在中间,直抵着他,小秃驴脊梁骨都绷得紧紧的。动都不敢动。

那道袍都穿了很多天了,如今都洗得发白,边缘都起了毛,套在他身上,显得不伦不类的。

道长低头盯了他片刻,见小秃驴头顶上的戒疤,难看的让他眼疼,半分毛发都不长的。

想来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蓄起长发来。因为啃了个冬日的红薯,小和尚现如今越发消瘦起来了,面颊上没什么肉,显得颧骨有些突兀。

双眼睛就显得尤其大,宛如黑曜石般干净纯粹,如当年初见。只是腹部不知为何,最近有些许鼓胀,摸在手里肉乎乎的。

衣服旧了,道长的神色如常,语气听起来轻飘飘的,仿佛在谈论件特别稀疏平常的事,我从前所穿道袍,多是门中弟子服,唯这套乃弱冠之年师傅所赠,道袍内侧,以素线以针为笔,将完整的册《清心咒》临摹下来。穿在身上,般的邪祟都不敢近身,如今竟也旧了,昔日的字迹也看不清了。我的道心也没了,《清心咒》于我而言,也没了任何作用。

洛月明听了,阵怅然若失,觉得有必要说几句话,宽慰宽慰道长,可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难道要他先痛哭流涕,跪在道长面前说对不起,然后再抓着他的手,往胸膛处贴,含情脉脉地说句谢谢你?

那必定是不可能的。洛月明觉得这些都不是他的错,他也没有必要为这些罪孽赔罪。哪怕是杀了他,他也不会认的。

好在道长也没继续说下去,只说再铺层碎瓦,将茅草压压,就算修缮好了。之后抱着洛小秃驴下了房顶,天色还亮堂着。

趁着夜色没压下来,又用剩余的茅草编了把扫帚。洛月明忍不住再次感慨,原来道长哥哥的手,不仅能在双修时给他探道,还会修缮屋顶,编制扫帚。

什么都不会的洛月明完全不懂门道,只能坐在旁边双手捧腮看个热闹。看着道长修长白皙的手指,抓着茅草随便穿梭了几下,立马就将茅草编结实了。

还不知从何处寻来的鱼线,端用牙齿咬着,跟包粽子似的,在扎整齐的茅草上绕了几圈,很快就将扫帚扎好了。

洛小秃驴抓着两根茅草,满脸惊羡道:道长哥哥,你手好巧啊,什么都会,不像我,什么都不会。我听说人间有卖艺的人,能用茅草扎出小兔子,不知道道长哥哥会不会。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