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杨间的痛苦脸色，而是平静，冷漠。
仿佛身体上的疼痛根本就无所谓。
“你的确对我很了解，但了解的还不够彻底，可见你获取那个民国女子的记忆并不完整，否则的话这一刀绝对不会刺过来。”
杨间脸色在迅速的苍白起来，伤口处血流不止，活人的气息在消散，身体的状态迅速恶化。
可尽管如此，他依旧没有太放在心上。
柳青青错愕，她依旧是微微抬起头盯着杨间，在观察着眼前这个人的微妙变化。
她想看到杨间恐惧，悔恨，失败。
然而看到的却是冷漠，以及一丝戏虐。
“不可能，你现在没办法重启，你死定了。”
柳青青依旧死死的抓住那把见到，拼命的往里面推进去。
似乎想要将杨间的身体整个贯穿。
“死？哈哈。”杨间笑了：“我死的次数会少么，真以为我杨间走到今天靠的是什么，运气么？你想杀我，那我想要知道，面对真正的我，你怎么杀？”
下一刻，他手中的长枪重重的矗立在了地上。
然后松开手，张开手臂，身体重重的往后倒下。
“砰！”
杨间面带笑容，脸色死灰，胸口处血流不止，宛如一具冰冷的尸体倒在了地上，再也没有了气息和动静。
柳青青怔住了，有点疑惑，不理解。
然而下一刻。
让人感到悚然的事情发生了。
杨间的尸体之下，黑暗汇聚，一个高大的影子竟缓缓的站了起来，这个影子的脸上竟有着一张诡异的面孔，那是鲜血绘画而成的脸庞，那张脸和杨间一模一样，栩栩如生像是拓印上去的一样，鲜艳欲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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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戴着一张人血面具的黑影站起来，手持发裂的长枪，阴冷的气息弥漫，高大的身躯给人一种诡异的压迫感。
它无法张嘴，无法说话。
但在那人血的面具上，一双猩红的鬼眼转动，却透露出了一个异样的眼神。
这个眼神和之前的杨间一样。
所以它就是杨间？
柳青青惊呆了，她手持染血尖刀的手臂无力的垂下，整个人竟忍不住往后退去，一种说不出来的异样恐惧笼罩了全身。
原来。
原来这才是杨间的真正面目。
真正的杨间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的活人，也不是一个驭鬼者，而是一只真正的鬼。
这，才是鬼眼杨间最大的秘密。
鬼无法被杀死。
柳青青的脑海里冒出了这么一句话，她笑了，笑了很凄惨，也不再有拉杨间一起上路的愚蠢想法了，因为根本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