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您老婆会死在我手上。”我好心提醒,避免造成误会。
“罢了……”卜一仁在这一刻释怀:“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一直让她活着,其实对她也是一种折磨。是时候该结束了,我只是欠缺一个理由而已……”
既然卜一仁都这么说了,那我只好照办。
撕去贴在木门的镇邪符。
地下室没有任何动静,并没有我想象中的诡异。
我打开木门,阳光只照射出几个阶梯,再往下看,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
地下室飘出一股阴寒气体,扑面而来,不知道的还以为现在是冬天。
我第一时间感受是否有没有邪气。
但是,并没有。
“下面的面积大概有五十平左右,够一个人生活。”卜一仁解释道。
“您关押您老婆几十年,喂她吃什么?喝什么?”我问道。
卜一仁欲言欲止,似乎不太愿意说。
我把目光放在卜童身上。
卜童推了一下眼镜,一副自责的模样。
“吃的是乌鸦,喝的是乌鸦血。”
这可不是在救人,而是在害人。
乌鸦本就是至阴之物,这二、三十年的时间里,让一个得了癔病的人天天吃乌鸦,而且还喝乌鸦血,这怎能治得好癔病?
说不定卜青花早已不是活人……
当然,我能看出卜一仁的苦衷。
如果不用这种极端的做法,无法养活卜青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去。
人嘛,有私心是正常的。
再说了,卜青花是卜一仁的老婆,千方百计救老婆,合情合理。
再三商量之下,我决定动身去往地下室。
兜里没有任何符纸,手中也没有可以镇邪的法器。
所以,在下去之前,卜一仁问我是否需要法器,他还有一把铜钱剑放在卧室内。
我摇了摇头,表示不需要。
“小心点,有什么事情别硬着来……”
卜一仁再三叮嘱我,担心我在他这儿出事。
以我道行,没有邪祟可以威胁到我的性命。
我已经下了最后的通令,一旦我认为收不住火候,我将会采取最终措施。
随后,我拿着一个老式手电筒进入地下室。
尽管有手电筒的光亮,可到了下面之后,手电筒似乎起不到任何作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卜青花在作祟,手电筒一闪一闪,刚刚还没啥事,却在这个时候出现问题。
不过这并不能吓到我。
老子是吓大的。
顺着阶梯来到地下室平地。
这里简单的装修,犹如一个小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