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干净就是,我不喜欢这么脏着。”
虽是这么说,容仪再给他擦的时候就格外注意了,避开了他的伤口,但也将他的身上的血渍洗干净了不少。
即便是这样,容仪也察觉到,自己只要稍稍触碰他,他就疼得脸上冒虚汗,用力地咬紧牙。
弄的她心里也疼,恨不得说不洗了。
动作麻溜的将他身上都擦了一遍,换了个巾子又擦洗着。
“清爽些了吗?”她问。
姜舜骁忍住疼意,无奈一笑,说:“若是能自己好生的泡会儿澡,会更清爽些。”
容仪沉了口气,将巾子搭在一边,拿过旁边托盘上的药。
姜舜骁指挥:“先把止血粉往我身上撒一点儿,不然这血一会儿要渗出来。”
容仪依照他的话,先洒了止血粉,看他咬牙隐痛的样子,动作轻了几分。
撒完粉以后,确实看不见雪珠子了,容仪又将旁边的药粉和药水拿过来,擦药水的时候,看他疼地青筋都爆了起来,喉间也不住呜咽,就知道这药水的威力实在是很大了,让他一个如此能隐忍的人都险些撑不住。
容仪又忍不住流泪,看着他疼,自己也跟着疼。
等药水稍微干一些以后,就将药粉和药膏往伤口上招呼。
这一套下来,本来都擦干净的身上又生了不少汗,就连容仪自己,给他上药都出了一身的汗。
直接拿方才的巾子再给他擦了擦,这才裹上沾了药膏和粉的布条将他身上缠着。
昏黄的灯光,偌大的浴桶,一男一女,本该暧昧的气氛,但在这样一番疼痛下,那些旖旎的心思都消散了。
两人出了浴房,瞬间觉得外头的空气都清爽许多。
正好这时嘉成端了一碗药进来,放在桌上用母亲的扇子给它扇凉。
看父母亲出来了,嘉成还忙说:“束庸方才说父亲身上的布条子,每隔两个时辰就要换一次,不可一直捂着。”
姜舜骁笑了笑,伸手摸了下他的头,说:“那今夜成成跟爹一起睡,帮爹记着时间可好?”
嘉成答应了下来,说:“爹喝了药,只管放心睡个好觉,成成定然记着时间。”
容仪笑着摇头,说道:“你明天还去不去听书了?你爹就是和你说着玩儿的,还不赶紧去睡?”
嘉成也知道,母亲在这儿,哪里需要自己记时间,尴尬的笑了笑,又问:“那爹明天还在家里吧?爹是不是事情都忙完了,以后都会在家了?”
这事,容仪也没问过,但大抵知道,他还是要走的,此刻儿子问了,她也静了声,听回音。
姜舜骁看着妻儿,心思沉重,对儿子说:“至少近两天爹还是在家的,你安心去睡吧,保准你明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