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去何时能回,几人能回,不过你放心,你终归是招懿院的人,我在不在,他们对你都是一样的。”
朱苓毓蹙眉:“谁担心这个了?这么大个王府,我总归是能吃饱,穿好的,我是问你,我想知道你……罢了,就算我知道又能如何?我如今身份敏感,也不能跟着你出去,你这个人有些时候总是心慈手软,你知不知道,你的慈悲对有些人来说,不过是反伤你的利器罢了,你……”
容仪转过头来,笑容平淡,她说:“不会了,这一次,我不会心慈手软了。”
朱苓毓的话尽数咽下,看着她微醺的模样,还有说此话时冷淡的态度,一时被噎住了。
“你说的不错,有些时候,给别人留余地,就是在伤害自己,不是所有人都配我的心软。”
朱苓毓叹了一声,说:“无论如何我都希望你能好,什么都不如你自己重要,你心思重,不愿与我说也就罢了,可这次你出去,身边带着的人,必然是要对你忠心,绝不可能背叛你……你不要觉得我话多,经历了我这些事,多一个心眼儿总是没错的,出门在外,防不胜防,不仅要防外人,身边的人也一定要防着。”
容仪含笑看着她,说:“我明白,我都明白,喝酒吧,不说这些了,听着心里难受。”
这一夜,知醉方归。
临走之前,朱苓毓摇摇晃晃的从自己屋中抱了一只盒子出来,拿出一支凤头钗给容仪。
虽然喝的大了,但她头脑暂时还是清醒的。
“这个你收好,随身带着。钗尾精致,或可助你。”
……
离开的那一天,大雨倾盆,容仪站在屋檐下,看着雨不要命的下,神色平静。
白婆婆蹙着眉头,问:“下这么大的雨,在路上也不安全,不如再缓两日走吧,等天晴了,地面干燥,才好走路呀。”
容仪摇摇头:“已经拖不得了,再拖下去都是浪费时间罢了,一切都收拾妥当,要走,现在就要走,多拖一日,我的心就多煎熬一日。”
白婆婆看她态度坚决,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
阿满又换了男装,将自己带走的东西放在了世子妃的马车里。
她还给了容仪两个小小的烟雾弹,容仪拿在手里看着,一旁的阮初音说:“这是烟雾弹,若遇到危险,需要夺命跑路的时候,将这个一丢,模糊的视线就可以跑了。”
容仪将其收拢在袋子里,意识回笼。
大雨连下了两天,路上确实不好走,等行到溪边的时候,借着溪水,将马儿和马车上的污泥洗了干净。
容仪坐在一边的石墩上,喝了口清泉水,借着大树阴凉,长长的叹了口气。
余贞拧了干净的帕子给她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