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他……他的心肠不是完全的坏。”
“你的意思是,他说的话我可以信。”
老板抬起头看着他,目光复杂:“南蛮的人都不可信,他们为了一己私欲什么话都敢说,什么瞎话都敢编,可一旦达到了目的,登时翻脸不认人,我不敢说说他是真的好,但他有的好,也不能因为南蛮所有人都坏,就给抹灭了。”
姜舜骁听后,笑了笑,说:“我知道了,多谢提醒,我会留意的。”
……
回到房间的时候,灯光微弱,姜舜骁一眼就看到坐在桌边倒茶的容仪,脚步朝她走过去。
“把你吵醒了吗?”
容仪回过神,摇了摇头,说:“刚才睡觉,做了个梦把自己热醒了,醒来以后才发现你不在屋里,我顶着这样一张脸也不敢随便出门。”
姜舜骁拉过椅子,坐在她旁边,看着她脸上那道可怖的伤疤,明知是假的,还是忍不住去抚摸了一阵,随后才说:“方才出去办了件事,看你睡着就没同你说,今天太晚了,明天起来再与你详说吧。”
容仪点点头:“等明儿再说吧。”
她本来是被热醒的,一醒来嗓子干哑,才过来倒杯水吃,发现他不在屋里才又等了一会儿,这个时候睡意正浓,再说一会儿话,一会儿就真该睡不着了。
二人无闲话,各自回到床上,拉过被子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容仪那边就睡着了。
感受了一会儿夜晚安静的声音,又在脑子里想了一遍方才发生的事情,这才意识昏沉,沉沉睡去。
……
次日清晨醒来的时候,容仪一摸枕头全是汗,昨夜又做了一晚上的梦,梦的大致内容早上一醒来就记不清了,但看着这枕头上汗湿的程度,可想而知,昨夜的梦定是不平静的。
扭头看了一眼,那边床榻上的人早就已经起身了,也不在屋里。
容仪掀开被子下床,自找了衣裳换上,刚去洗漱台前,提起半壶热水往盆里倒的时候,门被打开了。
容仪没回头,只将帕子淋湿拧干以后擦了擦眼睛和脸上其他能擦的地方,又浸湿了帕子来擦脖子,边擦边回头看了一眼,怔了怔。
“你怎么把汤面都端上来了?他们不是都走了吗?”
他们是指的之前到店里来的几只羊。
姜舜骁说:“下头人多,咱们就在屋里吃,吃完以后,我将这些收拾好,送下去就是。”
容仪漱了口,听到这话笑了,说:“怎好劳动大将军做这些活儿啊。”
“跟娘子出门在外,自是都顺着娘子来,方才是做相公的本事,端盘子又算得了什么?”
容仪失笑,走过去,看着汤面里的青菜,还有碟子里三个鸡蛋,一盘酸菜,轻“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