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她做贼似的垫着脚,生怕吵到东屋的方蒋氏。
“三弟妹。”秦淑芬轻声唤。
冯轻正埋头烧火,闻言,被吓了一跳,她回头,“二嫂有事?”
“没事没事。”虽这么说着,秦淑芬仍旧朝冯轻身旁凑,她难得主动开口要做事,“三弟妹,你要做啥?我烧火吧。”
院子里那么大动静,她一早醒了,一直躲在窗户边偷看,秦淑芬也被吓的不轻。
“不用,这里油烟重,二嫂快带文砚出去吧。”冯轻捏了捏文砚的小脸。
见冯轻神色如常,秦淑芬重重呼出一口气,她拍着胸口,显然是吓的不轻。
“没事,文砚就喜欢灶房。”文砚像他,喜欢吃,除了出去走,就喜欢呆在灶房。
“三弟妹,我嫁来家里这好几年,还是头一回见这么大阵仗,你说大嫂咋想出假上吊这点子的?”秦淑芬咂舌,“真狠。”
冯轻烧火的动作没停,火光映照下,她面无表情地回道“这世上有一种死法叫蠢死的。”
“可不是。”秦淑芬赞同。
瞅了瞅冯轻,秦淑芬将文砚朝冯轻怀里一送,“三弟妹,你帮我带着文砚,这小子一直想你呢。”
自己挤过去,朝灶膛里添柴火,一边笑说“我家文砚可比一般孩子聪慧,他六个月就会叫娘了,嘿嘿。”
随即又故意摇头,“不过这都快一岁了,咋还是只叫娘?”
“一般孩子会在六个月左右开始语言发育,会学着大人的样子发出单音节的字。”冯轻解释。
“啥?”秦淑芬停下动作,她没听懂,“这是三郎告诉你的?”
不光是冯轻,就连秦淑芬都觉得方铮是无所不能的。
“嗯。”冯轻只能拿方铮当借口。
“那我家文砚跟别的孩子都一样?”秦淑芬有些失望,她捏着自家儿子的小胖手,皱着鼻子,朝文砚说“儿子啊,你可让娘白高兴一场。”
“娘——”文砚挥开秦淑芬的手,又叫了一声,而后转身,将小脑袋埋在冯轻胸口。
显然,这一声不是叫秦淑芬的。
扬起巴掌,朝文砚屁股上轻拍了一下,秦淑芬笑道“小没良心的,你亲娘在这呢!”
文砚以为他娘在跟他玩闹,头使劲往冯轻胸口拱着,小屁股在他娘眼前一晃一晃的,真真是顾头不顾腚。
冯轻嘴角扬起,腿动了动,颠的文砚笑的更欢了。
时刻注意冯轻的表情,秦淑芬也跟着笑,“三弟妹,你可别难过,这事跟咱没关系,咱的日子该咋过还是咋过。”
“我知道,谢谢二嫂。”一向大咧的秦淑芬特意过来逗她笑,冯轻挺感动。
“谢我做啥?我也没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