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有力气。自己再把布巾湿一下,重新敷。”
方铮都一一答应了。
他们所住的院子往外走百米左右就有个药铺。
药铺虽不大,不过风寒药应当是有的。
外头的雨已经小了许多,冯轻顶着一块油纸布,快步往外走。
这雨不小,眼看着天要黑了,药铺也关了门。
这要是在平日里,如此天色,冯轻定不敢一人走在街上。可想到自家相公躺在床上一脸潮红的模样,冯轻心里再无任何惧怕。
看着紧闭的门,她抬手用力拍了拍。
冯轻每日出来买菜时都会经过这个药铺,谢大婶跟她说过,这药铺主人是他们多少年的老邻居了,他妻儿早年就没了,这老人每日就住在药铺后头的小院子里。
思及此,冯轻越发用力拍门了。
良久,铺子里才传来噔噔噔的声音。
这老人前两年摔断了腿,自此走路便需要拐棍。
打开门后,见到冯轻,这个老人点点头,显然也是认识冯轻的。
“可是你相公出了什么问题?”老人转回屋,一边问。
冯轻直接将药方子递了过去,说道“我相公淋雨,发了烧,我来抓药,这些药铺子里可有?”
自打跟方铮搬来了这县城,冯轻就试着跟这些邻居打交道,如今见了人也能说两句,看着也像个好相处的小媳妇。
这老人也是个和善人,他点了灯,凑到光亮处,细细看起来。
他虽不是大夫,不过开药铺这么多年,一些简单的方子也是知晓的。
“嗯,这方子是不错的,你等等,我去给你抓药。”老人将药方子还给冯轻,自己颤颤巍巍地抓药。
包好了药,递给冯轻,老人见冯轻肩头跟胳膊有些湿,顿了顿,将挂在角落里的蓑衣递给了冯轻。
“穿着走吧,别把药给湿了。”
“多谢。”冯轻也没拒绝,她放下银子,披好了蓑衣,将药包好,确定不会湿,这才急忙往回赶。
回到家,冯轻没有直接煎药,而是拿着药包去了西屋。
方才屋里灯光昏暗,老人动作又不利索,若不让方铮看一下,冯轻实在放心不下。
西屋里,方铮再次烧了起来,他脸色通红,呼吸急促,尽管难受,眼睛却固执的盯着门口看。
听到开门声,他歪过头,见自家娘子安然无恙地回来,这才松口气,他试着起身。
冯轻快步上前,“相公你别动,我来。”
“怎么又烧起来了?”她有些着急,顾不得多说,又替方铮擦了一遍,直到身上温度再次降了些,这才将人扶起来,喂他喝了杯水。
“辛苦娘子了。”方铮声音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