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他搂着自家娘亲的脖子,在他脸颊亲了一下,脆声说:“好。”
方家人已经习惯冯轻母子两这般亲昵的相处,直到方蒋氏将团子牵走,袁夫人才堪堪回神,她心里不免有些鄙夷。
身为一家主母,要端庄大气,怎可与孩子如此不顾形象的亲昵?
果真是小门小户里出来的。
齐夫人就更不客气了,不屑的目光就没有变过。
冯轻皱了皱眉,她们上门必有所求,有所求还如此没眼色,当真是做惯了高高在上的夫人。
两人不开口,冯轻也懒得张嘴,她继续手中的绣活。
近日天热的厉害,方铮出门得用帕子擦汗,冯轻干脆让方铮每日多带一方,她也打算多绣一些备用。
针线飞舞,一株薄荷很快成型。
“方夫人绣技可真了得,跟我府中的绣娘有的一比呢。”被冷落,齐夫人心里越发不是滋味,见到冯轻不免就想到昨日在方铮面前受的气,她阴阳怪气地说。
这就是拿自己跟绣娘比了。
袁夫人脸色一变,她呵斥道:“住口,你当方夫人是我了吗?容得你这么玩笑?还不跟夫人道歉?”
随即又跟冯轻笑道:“我这妹妹自小就被家里疼着宠着,小时便无法无天,嫁了人又受妹夫爱重,这性子一直就没改,她性子直,却没甚坏心,方夫人切莫介意。”
冯轻掀了掀眼皮,没说介不介意,问:“不知二位过来何事?”
看冯轻脸色,这算是变相的逐客令了。
得了袁中海的吩咐,袁夫人今日脾气显然好很多,冯轻如此冷淡,她也不恼,脸上仍旧带着笑,“不知方夫人昨日可曾听方大人说起白日府衙之事?”
“不曾,咱们妇人怎能插手男人的事?”冯轻很认真地说。
袁夫人满肚子的话就不知如何开口了。
她仔细打量冯轻,试图分辨她说的到底真假。
冯轻也任由她打量,她继续手中的针线活。
来了这许久,方家竟也无人给她们端个座,倒杯茶,齐夫人越发看不上冯轻了,要她跟这样的年轻妇人道歉,是万万不成的。
再听冯轻说不掺和男人的事,便知今日是要无功而返了,一时更气,讽刺道,“方夫人倒是个好的贤内助。”
“就不知道方夫人在这做针线活时,方大人又在外头做什么。”不就是长得还不错吗?再美的脸,看久了也就那么一回事,男人纳妾是早晚的事,如今这方夫人装模作样,就不知道她还能得意多久。
“我相公在外头做的事不是你一介妇人能掺和的,旁的我不敢说,但是我相公不会去那些烟花之地,也不会纳妾来让我烦心,更不会让我生出个能做出一箩筐坏事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