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往后扫了一眼。
杨丙东会意,他上前,一脚踹向大门,大喝,“开门!”
从后半夜一直收拾到这会儿,袁府下人累的走路都打颤,看门的小厮正坐在里头打盹,生生被吓醒。
哪怕是袁府的看门小厮,以往在大街上也是能横着走的,这小厮被吵醒,闭着眼睛骂道:“谁敢踹我袁府的门!是不是找死?”
“开门!”杨丙东又踹了一脚。
这一脚用了十成力道,铁门晃了晃。
门后的小厮心一慌。
谁人不知这里是袁府?
外头的人竟明目张胆的过来踹门,他们这是不怕他们家大人?
这梁州城除了他家大人,不就是坐在府衙的那位?
小厮不是笨人,想通这一关窍,他连忙让过来看热闹的同伴去寻管事。
自己则讨好地问外头的人,“不知您是哪位?”
“再不开,我劈了这门!”方大人也是他们能问的?
小厮再不敢耽搁,小心翼翼地将人开了一条缝,当看清外头的阵仗时,吓的腿一软,若不是还扶着门,怕是要直接摔在地上了。
杨丙东没了耐性,用力推开门。
而后往旁边退,低声说:“大人请。”
方铮颔首,领着护卫进了袁府。
管事的小跑着过来,虽是冬日,可他此刻却一头的汗,跑的太急,汗落入眼底,管事的用力挤了挤眼睛,眼泪却更多。
“袁大人何在?”方铮居高临下地问。
管事胡乱擦了一下眼睛,觑了一眼方铮,又连忙低下头,“我家大人他病重,实在不宜见人,还望方大人能改日再来。”
方铮曾是寒门书生,即便如今是梁州知州,可梁州知州他见多了,最后一个个还不是栽在他家大人手里?
管事的对方铮没有多少害怕,甚至有些责怪的。
按他家大人说的,夫人跟小姐,及小少爷是在这方铮手里,无故扣押官员家眷,这事若是被京中那位大人知晓,那位大人肯定不会饶过方铮的。
旁人不知,他却是知晓的,他家大人明年便会将小姐送往京都,嫁给那位大人的二子,到时他们可就是亲家。
如今袁家被方铮如此欺辱,那位不可能袖手旁观。
在梁州,没人能在杨丙东面前如此轻视方大人!
杨丙东二话不说,上前就是一脚。
袁府管事被踹的跟个球似的,往后滚了好几圈。
跟上来的小厮吓的跪倒在方铮脚边,瑟瑟发抖。
“你,你竟敢?”管事是袁中海的心腹,在袁家,就是袁夫人都得敬他三分,被一向看不上眼的护卫踹了,管事的气血上涌,顾不得抹去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