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白虎山大当家就犹豫,不敢轻易攻打梁州城,他们在山上好好的,若是硬要攻打梁州,到时伤亡肯定不少,万一有军队过来围剿,他们恐怕得全军覆没。
因不确定大当家会不会再反悔,王钊没有贸然的直接领着兄弟们回来,他找了个名头,先下山一趟,若是袁中海被下狱这事是真的,恐怕白虎山的匪徒就真的不敢攻打梁州。
“在山上可有受伤?”方铮打量王钊,他装扮不起眼,整个人黑了也瘦了,不过眼神却越发坚毅。
人只有经历过事情才会成长的快,这放在哪都是成立的。
王钊摇头,并未告知方铮他胳膊上的伤还未痊愈的事。
方铮却已经握住他的手腕,摸上王钊的脉搏,随即脸色一变,撩起王钊的袖口,果然,见他胳膊上有一道红肿狰狞的伤口,上头纱布还渗着血。
方铮双手扶着他,又将王钊按坐在旁边的木椅上,仔细替他把了脉,“伤处有溃疡,需要用药敷几日,我再给你开一副,煎着服下。”
白虎山离最近的镇子还有二十多里路,山上兄弟不少,每回抢劫也总有受伤的,山上有个赤脚大夫,也有一些草药,那些匪徒受了伤,只让赤脚大夫给煎药,王钊能撑这么多天没有发热,还是他身体好。
他瞧见山上有好些个瘸腿瘸胳膊的,都是伤了之后没有好好医治。
王钊还想替方铮做事,他不能废了胳膊,前些日子换药也很小心,即便这样,还是生了溃疡。
“多谢大人。”王钊想起身,又被方铮按住肩头。
方铮开了方子,让护卫去抓药。
之后他亲自给王钊换药。
王嬷嬷早得了方铮的吩咐,做了一桌清淡,味道却极好的饭菜,等王钊喝了药,坐到桌旁时,他几乎是泣不成声了,千言万语却只能汇成干巴巴的一句话,“多谢大人。”
“吃吧。”正好也到了正午,方铮坐在另一侧,跟王钊同桌而食。
食不言寝不语。
等两人吃过了饭,又漱了口,方铮这才让王钊将这些日子的事细细说来。
当听到王钊提及那些山匪抢劫百姓,掠夺女子时,一巴掌拍在一旁的小几上,心头怒意汹涌,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冷光重新凝聚,“再过些时日,本官定要亲自带人灭了那匪窝。”
“大人,不可!”王钊急急说,“那些匪徒凶狠阴毒,大人千金之躯,不能有丝毫损伤,若是大人信得过属下,属下带人去。”
“本官与你们一样,都是一条命。”不过方铮是不会拿自己的命去赌,他说:“本官心里有数,到时定会做万全之策。”
王钊相信方铮的本事,他点头,又提及,“还有几个兄弟留在白虎山上,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