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唐畏接过筷子，跟陆言欢吃着同一份小笼包。
吃完早餐，唐畏清理掉垃圾，拿出去扔掉。
沈璨的油条吃了一半，就直接扔进了床边垃圾桶，“难吃死了。”
“没人逼你吃。”陆言欢倒也没生气，只是陈述事实一般说。
沈璨眸子幽冷看了她片刻，然后又慢慢归淡，“你决定跟他在一起了？”
陆言欢眉心微蹙了下，“这是我的事。”
沈璨沉默半响，语调辨不出情绪，“挺好。”
陆言欢还没反应过来“挺好”两个字是什么意思，就见沈璨站起身来，丢下“走了”两个字，就大步出了病房。
医院的垃圾桶每层都集中在一个位置，离陆言欢的病房稍远。
唐畏丢掉垃圾回来，正好见沈璨从里面出来。
两人两步俱是一顿。
唐畏先开口：“要不要去抽根烟？”
“好啊。”沈璨无所谓应道。
两人一前一后往抽烟区走去。
抽烟区在走廊最尽头，原本是杂物间的，后来改成了专门抽烟的区域。
不大，就几平米，里面有个通风的窗户。
进去后，唐畏拿出烟，递了根给沈璨，“便宜货，不知道沈总抽不抽得惯。”
于他而言，烟只是提神解躁的工具。
这烟他已经抽了好些年，适应了，就一直没换过。
不过，像沈璨这种大少爷未必抽得惯。
沈璨并未说什么，接过烟，叼在嘴上，从兜里掏出打火机点上，说：“比这更差的，我都抽过。”
唐畏顿了下，稍微一想，就猜到了。
“后悔吗？”他问。
沈璨吐着烟雾，“只要做选择，都会后悔。”
选了A，就会后悔为什么没选B，但选了B，同样会后悔，没有选A。
有些事情，是没有最优解的。
唐畏不置可否，点了烟夹在指间没抽，“既然当初做出了选择，就别再打扰她的生活。”
“我的事，轮得到你管？”沈璨嗤笑，眼神寒光利刃般射向他。
唐畏弹了弹烟灰，“你的事，我没兴趣。”
他跟沈璨，一直以来都是生意。
“我想，你也不想让她和小鹿，因为你陷入危险吧？”唐畏迎着他冷寒的目光，“你离他们越近，他们陷入危险的可能性就越大。”
“不是有你吗？”沈璨讥诮，“唐老板不会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好吧？”
唐畏：“我自然会全力以赴。”
沈璨没吭声，安静将烟抽完，摁熄烟头的时候说：“我会尽可能不再去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