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声没比他好到哪里去吧?”
宋敛笑着接过水,灌了一口,让赵逐哑口无言,“都要结婚了,要是让奚然不高兴就不好了。”
“她什么时候高兴过?”
让女人高兴,是浪费时间精力的事,宋敛不会再干,他打开手机,瞥了眼日期,想起了什么,“对了,岭北村里的学校,是不是要筹备开学了?”
赵逐转动方向盘,没作声。
“最近有空,我正好去一下。”
从后视镜中瞥宋敛,他常穿的衬衫颜色换成了黑色,加重了眉眼中的深邃感,好像已经历尽千帆,见遍人情冷暖。
他眼尾的一簇睫很长,跟楚莺躺在一起时,她总是会吻他的眼睛,说里面有少见的温暖。
如今里面却是死气沉沉的。
“你要说什么?”宋敛问赵逐。
赵逐有口难言,“我觉得,你还是别去了。”
“你怕我找那个女人的麻烦?”
他笑起时的轻蔑让赵逐心惊胆战,“多想了,我都快忘记她长什么模样了。”
车子闯进飘摇的白雪皑皑中,路过挤满行人的公交车站。
一抹墨绿色的身影从窗外划过,车速很快,那就是一道模糊的残影,楚莺挤在人群中,擦了擦自己被雪浸湿的衣摆。
公交车驶入站点,楚莺上了车,挤在车中,穿着高跟鞋站了半个小时,才到达租住的单元楼下。
累到抬不起腿脚了,打开门,将包丢在一旁,楚莺扑进沙发中,一口一口地缓息着,没有人脉,单凭她的履历跟学历,无法入职成为老师。
这些天前前后后试了其他的工作,面试无一通过的。
楚莺疲惫地打开手机,翻找着应聘信息,筛选掉高学历要求的,该试的她都试过了,翻看到眼眶发涩,最后定格在一条奢侈品店员的招聘信息上。
降低要求后,面试通过得很简单,她的形象又是加分项,很快便进入了培训期。
父亲去世后,楚莺就是孤身一人,只要是份可以糊口的工作,她都可以接受。穿着高跟鞋站了九个小时,脚底板生疼麻木。
刚踮脚活动了下脚腕,有人走进来,正要去招待,其他店员已经快她一步,走了上去。
楚莺不争不抢,默默吞咽下这份工作上的苦楚。
快下班时,乔妙打来了电话,约楚莺吃饭,她换了衣服赶过去,乔妙在位置上等着她,冲她招手。
“这里。”
楚莺坐下,“抱歉路上堵车,迟了会儿。”
“不要紧。”乔妙笑着将菜单递给她,小心翼翼地问,“你真的去卖东西了?”
这对一个师范生而言是上不了台面的工作,但楚莺学会了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