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着雨,他们下了楼,在昏黑的小巷中接吻,吻到楚莺腿软,她缠着他,要他背她。
她趴在他脊背上,他握着她的腿。
这些点滴,在当时是甜蜜,回想时,就是楚莺欺骗的罪证。
那些时候,谁会想到有一天楚莺会跪着服务他的,真是可怜,但都是她自找的。
量好了三围,奚然从后走过来,恰好看到宋敛端起茶杯,缓缓拿起时,手一抖,整个杯子摔在了店员的手背上。
冒着热气的烫水全部洒在了她的皮肤上,她疼得一颤,面色白了,却抿唇忍着,没掉泪,没喊叫,任由宋敛的羞辱继续下去。
宋敛说:“不好意思,手抖。”
奚然绕过沙发,着急道:“你没事吧,快擦擦。”
楚莺的笑弧度不变,忍着皮肤上火辣辣的温度,“不打紧,我找人来清理。”
*
刁难一个店员,这不是宋敛会干的事。
这一次,他颠覆了奚然对他仅剩的一点好印象,“你刚才那是在干什么,就算她服务不周到,你也不该……”
“她的服务很周到。”宋敛幽幽转眸,“下次去,我还要点她。”
这话是火上浇油。
“你怎么变成了这样,人家是卖东西的,不是坐台小姐,真是跟李饶混久了,张口闭口都是下流痞子的风范。”
“过去、现在,我都是这样的。”
楚莺唯唯诺诺的模样让宋敛心口窝着一团火,奚然要吵,他奉陪,“你要是觉得我配不上你,去退婚就好。”
“是我不想退吗?要是我爸爸答应,你以为我会跟你耗着?!”
“那就闭嘴。”
奚然带着怒气挺直腰板,生气又委屈,“真是丢人死了!先是秦小菱,后是村姑……”
宋敛摩挲着冰冰凉凉的袖扣,“奚然,你干净吗?”
车子突然刹车。
奚然的心脏波动了下,“……你什么意思?”
“你跟你的舞蹈搭档是什么关系,我不好奇,更没探索欲。”宋敛的眸是那样漆黑,有种彻骨的寒凉,奚然跟他对视时,心生畏惧,“因为我是二手货,所以我不介意你,可你又在膈应什么?”
这次警告会让奚然本分很久。
将她送回去后,宋敛没去俱乐部,没回宋家,一人在车中坐了两个钟头,日光暗淡落下,高楼大厦亮起。
涣散地望着拥挤的车流,他转动方向盘,又开车折返了回去。
楚莺八点钟下班,换下衣服与高跟鞋,围上围巾,撑着伞走进雪中,一如往常地去等公交车,上车回家。
唯一不同的是这次身后有车子在跟着。
到了小区门口,楚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