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滋润。
思及此,宋敛语调更低,更冷,“我有说过是在这个抽屉里吗?”
楚莺回身,发尾坠在胸口的沟壑中。
宋敛面无表情地打开身旁柜子抽屉,熨斗在里面放着,“快点,我赶时间。”
“好的。”
楚莺面不改色,以服务为先。
将熨斗打开,西服摊平,这些培训时都学习过,她动作很快,熨好后前后检查了一遍,确认没问题了才松了口气出去。
“宋先生,西服熨好了,没有其他的事我先回去了,您有其他需要可以联系我们。”
这番话说得周到体面,却又疏离。
宋敛放下牛奶杯子,没这样简单地放过楚莺,“过来。”
楚莺后退一步,没过去。
“我还有其他要用的,你不来记一下吗?”
扯上工作,她才会勉强服软过去,“您说,我记着。”
“手。”
“……什么?”
“手,拿过来。”
宋敛坐着,她站着,但他的讥诮目光却让她低他一头,不由自主地将手递了过去,宋敛抓着她的手腕扯了一把,将她扯得跪在地毯上。
他的指腹在楚莺的手背上摩挲了下,“怎么不涂药,还疼吗?”
热水是他亲手浇上去烫她的,疼不疼又是他问的。
“不要紧。”楚莺动了下手。
“别动。”
用无名指指腹挖了点药,宋敛往她的手背上涂抹着,力度很轻,一涂一吹,淡淡的药膏气味驱散了点冷感。
在涂药的过程中,楚莺余光上移看着他,几个月而已,他却变了许多,眉峰更锐利,气质更凛冽,不见半丝柔和了。
涂抹好,宋敛与楚莺眼睛对上,“昨天吓到你了吧?”
“……没。”
“是吗?”
他一笑,眼底却是深不见底的冰冷,伸手拿来桌上的牛奶,抬高,又倒扣下去,让白色醇香的牛奶顺着楚莺的头发丝流下,面部被弄湿,妆花了,放大了她的狼狈无助。
楚莺肩膀一缩一抖,想要抽出手,指尖却被捏着,下巴跟着被抬起来,宋敛观赏者她晕开的妆,“你爸爸死了对吗?死得好。”
想到了会被羞辱,浇热水,泼牛奶,她都受了,唯独父亲不同。
“你要怎么出气都行,别提我爸爸。”
宋敛的笑没温度,又无情,“你爸爸知道他的女儿是个卖身的婊子吗?”
楚莺的睫毛被牛奶冲湿,黏腻地眨动眼皮,模样不屈不挠,“之前是我对不起你,你要怎么样,我没怨言。”
这些话引不起宋敛的波动了,“你以为你是什么人,值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