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白的双腿在水中扑腾着,像是落入陷阱的美人鱼,宋敛要做的就是折断她的鱼尾,将她永生永世囚禁在笼中,供他赏玩。
这是她生来就注定的命运。
宋敛从浴缸中走了出去,楚莺还在水中,呛了好几口水,险些被淹死,她趴在浴缸瓷白光滑的边缘,睫毛上都在滴水,疼得动不了了,伤口烂得厉害。
宋敛只顾自己快活,不将她当作有感情的生命对待。
走出浴室,擦干了头发。
搁在床头的手机响起,是宋菩玉的电话,一接通就是她的求饶与哭诉声,“宋敛,赵逐被爸爸抓了起来,你要是还有良心,就帮帮他,你知道爸爸会怎么对他!”
“我不知道。”
对背叛者,怜悯就是最大的愚蠢。
这是从楚莺身上学到的道理。
宋敛拿着一杯牛奶,一边走向浴室中,一边听着宋菩玉的哭声,享受这片刻的胜利的滋味,楚莺还没喘气,被弄得神智不清,见宋敛过来,下意识缩紧了肩膀。
宋敛将手机开了免提,放在一边。
宋菩玉抽泣了两声,“那些事都是我一个人干的,是我要针对你,赵逐不止一次帮你说话,他没有害过你。”
“那楚莺呢?”
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楚莺艰难地掀动眼皮,嘴唇立刻被宋敛用指尖撬开,醇香的牛奶怼了进来,没来得及吞咽,牛奶液体就进了喉咙,将她呛得面色泛红,缓不上来气。
为了赵逐,宋菩玉服软解释,“是我跟她串通害你,骗你感情,这些跟赵逐都无关,他是无辜的。”
“赵逐私下见了楚莺。”
这才是宋敛这么做的原因。
“不可能的……”宋菩玉不信赵逐会害宋敛,“就算见了,也不会是你想的那样。”
“我只信自己看到的。”
捏着楚莺的脸,灌着牛奶,她呛得厉害,扑腾着双手去拍打宋敛的胳膊,弄疼了他,弄湿了他的衣服,他眸光一暗,挂了宋菩玉的电话,专心致志整治楚莺。
牛奶灌完,宋敛摔碎杯子,低头看着衣摆处的水印,“自己脏就算了,把我也弄脏了。”
楚莺呛得要呕吐,耳边短暂失声,无助地去抓宋敛的衣摆。
想起楚莺收了赵逐的钱,宋敛心口的怒火中烧,抓着她湿淋淋的头发,既恨,又爱,既矛盾,又复杂。
“是不是不管是谁给你钱,你都可以背叛我?”
“……我没有。”她呜咽着,难受极了。
纯真迟钝的宋敛是过去式,是同样的一张脸,他的气质却全变了,“没有什么?”
楚莺像是抓到救命稻草那样,紧拽着他不放,“没有背叛你,如果我想要钱,跟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