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楚莺要为了钱结婚,谈雀景忤逆了家里,开车跑了出去,却遭逢暴风雨,车子打滑,出了车祸,在奄奄一息时,谈雀景只信任自己的小弟,将这份重任交给了他。
可他阳奉阴违,没有履行承诺。
谈概低着头,一言不发已经是答案。
想起楚莺的质问与眼泪,心口如针扎一般,谈雀景疼得无法喘息,“你不愿意去做,我可以交给别人,可你既然答应了我,为什么要食言?”
谈概攥着掌,“……哥。”
“出去!”
谈雀景拿起一旁的药瓶砸过去,“滚出去!”
药丸散落了一地,谈概慢步出去,带上了门,被笼罩在黑暗中,谈雀景几乎快要窒息,难受得气上不来,他以为谈概给了楚莺钱,以为这些年她过得没有那么糟糕。
楚莺流着泪告诉他,是他毁了她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在昏沉中,一闭上眼睛,就是楚莺的泪。
天黑后谈雀景出了趟门,没让任何人知道,之前从宋敛那里听说他住在小南楼,想必楚莺也在。
开车过去,目睹楚莺上了辆出租车。
谈雀景在后跟着她,她在药店门口下了车,面色看上去并不好,去店里买了些药出来,推开门,入目的一幕如同多年前,她在餐厅打工到很晚,谈雀景等在车旁接她。
物是人非,人跟景,都不同了。
这些天的缓冲,楚莺收起了自己怨气,心平气和地走到了谈雀景面前,“我不是告诉过你,最好不要来找我吗?”
好在宋敛不在中州,要是他在,被他看到,谈雀景可以明哲保身,她呢,她又要面临怎样的羞辱?
站在谈雀景身边,可以感受到他身上的虚弱。
“……是我错了。”谈雀景咬紧了牙关,“如果我说,我去找过你,可是遇到了一些意外,我……”
他有些语无伦次了。
楚莺却头脑清醒,“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当作不认识,就是最好的。”
手机在口袋中震动起来,楚莺背过身,瞥见“宋敛”二字,不由沉重起来,冷眸在谈雀景身上落了下,接着走到一旁,接了宋敛的电话。
上一次没接到,这次要是还不接,等宋敛回来,有她受的。
宋敛灌了口冷水,胃里一阵的凉,止不住阴阳怪气起来,“大忙人,你比我还忙是吗?”
谈雀景在身边,楚莺用不了撒娇耍赖的那一招了。
“……我打回去了,是你没接。”
“几天不见,学会倒打一耙了,以后我打给你,必须要接。”宋敛的气息声很低,很是疲倦,但还是挤出了时间,只因为想要听一听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