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爱是最不可信的东西。
二十一岁那年,楚莺就只信钱,钱可以救命可以改命,爱不行。但真的动摇的那刻,却是如此挣扎。
“不管多久,只要你考虑好了,我就可以着手去办。”
谈雀景轻声细语,斯文地吞吐着每一个字。
楚莺红着眼睛侧过头,“我这次要是走了,是不是就再也见不到宋敛了?”
“他将来会结婚生子,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会是自己的妻子与孩子,就算见到了,他还会记得你吗?”
“你不是他,他在想什么,你不会知道。”楚莺是不舍的,但又知道,就算这次不走,将来还是会有分别的这一天,但她的那杆秤却是倾向宋敛的,“宋敛不是你这种薄情寡义的人。”
这些天被楚莺戳过太多次了,谈雀景可以平静面对,“我的薄情寡义,从来不是对你。”
“那我被梁曼因羞辱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喉结动了下,谈雀景那双眸子中装了太多的欲言又止,最终他没有为自己辩解,只给了“对不起”三字,灵魂中都透着忏悔。
楚莺停止了指责,“我会好好考虑的,不要催我了。”
打开了车门,她回到小南楼,谈雀景坐在车中,缓缓趴在方向盘上,心脏如同被锥子凿着,一下下的镇痛着。
倒车镜中有一道光折射过来,突如其来的亮光吸引他看了过去,是一台黑色的轿车开了过来,不安感猛地侵袭。
这里以往是没有车子的,车与车身擦过,宋敛让司机停了车,降下车窗,在看到谈雀景那瞬,一股异样的感觉钻进了五脏六腑中,很吊诡。
这个时间,这个地点,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宋敛甚至抬头看了一眼,是小南楼没错,他抿了抿唇,大脑自动开启了自动欺骗的模式,“雀景哥,你怎么在这里,小姨让你来的吗?”
这里是梁曼因的屋子,他们正在离婚,兴许是有什么东西要拿,就连理由,宋敛都替他想好了。
为了楚莺的安全,谈雀景微笑点头,“是,这就要走了。”
“不进去坐坐吗?”宋敛的笑天真无害。
他在谈雀景心中还是那个干净明朗,没什么心眼的少年,自然没有防备,“不了,我还有事,下次。”
宋敛的车子向前,谈雀景的车子在后调了头,驶离这里,没忘记给楚莺打个电话,让她有个准备。
可楚莺没接到。
她打开了淋浴间的花洒,手机在包里,响声被水声覆盖,脱下了长裙,只留下一件白色吊带,臀线被勒出来,浴室的雾气浮了起来,她挽起头发,一楼的门被打开。
宋敛上了楼,灯是亮着的,屋子里没人,浴室门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