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一套对宋敛兴许有点用,但对我没用。”
血又流了下来,楚莺的皮肤都被搓红,她抹去血,笑着说:“所以我才跟你说。”
这一步是险棋,在宋敛真正做决断之前,她都不认为自己是输了。
*
这次的失手是尤萍没料到的。
回去后她便陷入不安中,早上换了衣服从衣帽间出来,遇到奚然,她一脸的不耐烦,眉头紧锁。
“然然,怎么了,不开心?”
奚然是有些心烦,“还不是宋敛,昨晚突然打电话说有事要问我,约我见面,莫名其妙的。”
“今天?”
“对啊。”
为此奚然特地换了衣服,打扮一番,在家中可以随意,但见外人,还是要整理好仪容的,“那我先过去了。”
“好。”尤萍的笑渐渐垮下去,忐忑加重。
约在第二天见面,已经算是宋敛的好脾性,他没有当夜冲进奚然家中询问,是对楚莺没那么信任,但问是一定要问的。
早茶室幽静精致,桌案上摆着一支兰花,用瓷瓶装着,一桌子食物都被衬托得漂亮了许多。
奚然拉开椅子坐下,看着楼下的熙攘吵闹,簇了下眉,“这么着急找我有什么事?”
“没什么,聊天。”
宋敛面带疲色,却沾染着些许轻描淡写的笑意,“你昨晚去了哪儿?”
两人从最初的客气到如今的厌烦,谁都没有好脸色,宋敛垂眸,指尖绕在杯口,神态几分冷,几分散漫,奚然强忍着,“去排练了,怎么了?”
宋敛猜到不会是奚然,大有可能是尤萍,毕竟奚然没这么大的胆子。
“我记得我们是说好的,你有你的心头好,我有我的温柔乡,互不干扰。”宋敛一番话说得奚然云里雾里,像是没怎么听懂。
“你什么意思,我干扰你什么了,你在家宴上提前离开,我都没有怎么样。”奚然身为千金大小姐的面子与身份为他一降再降,“你还要怎么样?”
“你是没有怎么样,可你的母亲呢?”
宋敛指尖沾染了茶水,一点湿润迅速扩散,“一个喝了酒坠楼的女人,所有人都会觉得她是自己不小心,如果她真的死了,不会有人怀疑到你母亲头上,伯母的恶毒,我算是领教了。”
“你在说什么,谁坠楼了?”
“你把我的话转告伯母,明天的这个时间,我需要她亲自向我解释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不然这桩婚事,只好就此取消。”
留奚然一人在座位上回味这番话,宋敛率先下了楼,没有选择昨夜找到奚然,是怕无名火烧到无辜的人身上,毕竟下手的人是尤萍,并非奚然。
奚然思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