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嘛,怎么有女人的声音?”
宋敛将食指抵在唇中,让楚莺噤声,回复宋菩玉的腔调没什么温度,“你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啊,关心关心我的好弟弟……”她停顿了下,“在温柔乡里过得怎么样,都知道睡女人了,怎么样,舒服吗?”
换做往日,宋敛早就气得要骂人了,可这次,他却只是淡淡回了句,“舒不舒服,我需要跟你交代事后感言吗?”
宋菩玉诧异地半刻说不出话,这哪里像是宋敛会说的话。
“所以是真的?是什么样的女人啊,不会是小卡片上的那种吧?”她兴致很高,“还是土不拉几的村姑?”
电话没开免提,但楚莺就睡在宋敛身边,听得到宋菩玉的话,她起身要去洗手间,却被宋敛攥住手腕压在身侧,他默声说:“不准走。”
压住了楚莺,他恶劣地吻着她的颈部,气声微喘,性感又热烈,一边吻她一边不忘跟宋菩玉聊电话。
“村姑又怎么样,我喜欢就好。”
肩头被咬了下,楚莺咬着唇,却还是咛了一声。
宋菩玉大概是听到了什么,指间的烟燃到了一半,忘记了抽,“你不怕爸爸知道吗?”
“他自己不也一样吗?”宋敛胳膊撑在楚莺身侧,幽幽地看着她,跟宋菩玉说:“如果我记得不错,你母亲似乎还不如村姑。”
“宋敛——”
宋菩玉咬紧了牙关,话没说完,宋敛挂了电话,楚莺一只胳膊搭在他的腰上,探究似的看着他,“是你姐姐吗?”
宋敛默认了。
“你们不是一个妈妈啊?”
“同父异母。”
这种状况在豪门圈子里似乎很常见,哪怕是亲兄弟都有自相残杀的,宋敛在楚莺眼中捕捉到一丝怜惜,那是对他的怜惜。
她的掌拢着他的下巴,好奇道:“那你这么单纯,她们那么坏,你岂不是要被吃得骨头都不剩了?”
“坏?”宋敛笑了声,自嘲道:“这么多人里,你对我最坏。”
没有人可以对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但楚莺做到了。
“冤枉啊,我怎么对你坏了?”她拨弄了下宋敛额前的碎发,“分明是你拿了我的东西,还凶我,我就跟其他男人说了两句话,你就骂我要跟人家上床,是不是你说的?”
的确。
这些都是宋敛说的。
对其他人,他都是温文尔雅,轻声细语的,只有楚莺总能轻易揭开他的阴暗面,让他变得都不像是自己了,“是我不对……”
“不要紧。”楚莺摸了摸他的耳垂,像哄呜咽的小狗,“但我是真的要去中州了,我爸爸身体不好,我要送他去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