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了下来。
他靠在窗台上,轻捏眉心,“又怎么了?”
楚莺那边的声音太混乱,好似有水声,“宋敛,你过来好不好,这里漏水了,地上全泡湿了……”
“哪里漏水?”
“我洗过澡之后就一直在漏水,堵不住。”楚莺踩着地上的水,走到楼下,将脚上的水擦干,坐在沙发上,“再漏下去就要发大水了。”
“我叫人去修。”
这种事没必要撒谎。
奚然找到这里,走到了宋敛的身后,宋敛从玻璃窗上看到了她,故意没挂电话,转身问,“然然,怎么了?”
宋敛没这样称呼过她,奚然诧异了下,“……小姑姑她们叫你回去,要再商量商量婚期。”
“好,我马上去。”
奚然站着没动,犹疑道:“宋敛哥,你真的想结婚吗?”
电话还没挂,楚莺在听着。
宋敛口是心非道:“当然想。”
“……好吧,那我先过去了,你快点。”
望着她的背影,宋敛抬起胳膊,屏幕贴着耳朵,“我要忙了,等会儿会有人去修。”
“忙什么?”楚莺都听到了。
婚期、结婚。
说话那个人,想来就是他的未婚妻了。
宋敛反问,“你没听见吗?”
“听见了。”楚莺这次语调都变了,“既然你都要结婚了,还把我关在这里干什么?”
“二者并不矛盾。”
“怎么不矛盾,还是你觉得这样很好玩?!”
一把将话筒连着电话线砸到地上,楚莺将脑袋埋进抱枕里,心烦意乱,要是宋敛结了婚,她才是真的要跟他一刀两断。
这辈子已经被有家室的男人害了一次,不能有第二次。
*
后半场宋敛心不在焉,想的都是楚莺,包括楚莺电话最后那句哽咽的质问。
她又没那么喜欢他。
哭个什么劲儿?
回去后梁书意跟宋敛一起离开隆东胡同,在车上,她狐疑地看着他,“你跟那个女人分开没有?”
宋敛开着车,不作声。
“你不会是为了她才延迟婚期的吧?”
“怎么可能?”
宋敛从小到大都是家里的宝,是宋梁两家唯一的男孩儿,上面几个表姐都疼他,就连表妹都一样崇敬他,但却不会无底线地纵容他。
梁书意说这些都是为他好,“你难道忘了小姨的教训了,当年闹的多难看,小姨夫的腿都被打断了,你要是想跟他一样一辈子瘸腿,我拦不住你。”
“我说了没有。”
梁书意到了地方,她下车时叹了口气